秦朗认准那个周姓中年男人对自己解开身世之谜,可能有着帮助后,自然是不顾一切,驾车就追了上去。
纵使万分之一的机会,秦朗也不想错过。
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在出生后不久,就被父母狠心的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他长到二十三岁以来,也没真的恨过自己的父母,他宁愿相信,父母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父母狠心到丢弃子女的地步。
在秦朗驾车追赶烧烤摊老板的时候,开车路虎的谢超,也终于从出租屋到了滨河开发区城管局,立即就找到了正开完会的城管二队的队长朱彪。
谢超当初也是城管,和朱彪是同事,两人关系很好,后来谢超去给东方俊做事,不过一有时间,谢超还是会从省城赶到云海市,与朱彪见见面,穿上城管制服去吓唬商贩过过瘾,或者去一些风月场所吃霸王餐,而且基本点的都是双飞甚至是三飞
“老弟,瞧你脸色这么差,昨晚搞多了?”在朱彪办公室等来了开完会的朱彪,谢超粗俗地大笑道。
朱彪是个粗脖子的矮胖男人,粗脖子上挂着一条硕大的粗金项链子,显得格外扎眼,这个满脸横肉的二队长,愤愤将手上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扔到了沙发上,踢上门就骂上了:“玛的,开会又批评我!”
谢超自然了解一些,接话道:“新来的局长急于立威,想来你们二队开刀?”
“可不是?”朱彪恨恨地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骂道:“说是什么城管也要人性化执法,对二队的工作不满意,看那样子,是想杀一杀二队了,靠!”
“局长要动你?”谢超表情玩味,“你不会让他一直打压吧?”
其实谢超和朱彪都明白,滨河开发区城管局唯有二队的执法是黑暗的,常常去对商贩进行打砸不说,还强行收取重复的费用,朱彪自己不知道中饱私囊了多少,新上任的城管局局长有心消灭这股不良风气,自然得拿二队开刀。
朱彪拿眼一瞪:“哼,老子当然不会让他一直动我,明天我就打算去市里,让人提醒提醒这位新来的局长,知道在这城管局,我二队能够屹立这么久不倒,是有原因的。”
“那不得了?”谢超笑道,“你在市里的关系也还算硬,多孝敬点钱,将这新来的局长撸下来都有可能,到时候你继续当二队的队长,吃香的喝辣的,多爽啊!”
“是爽!”提到这个朱彪就兴奋了,“反正老子弄的那些钱都是从商贩那儿克扣过来的,花了也不心疼,大不了再带着弟兄们去外面执执法。”
俨然,朱彪当可怜的商贩当成羊,想什么时候要羊毛就能什么时候拿着羊毛剪去剪了。
“对了,你的弟兄们呢?”谢超进来时,没看到其他人。平常这个点,二队的城管要不就在打牌,要不就在销金窟寻欢作乐。
“出去了,最近夜宵生意比较好,正好能收点费。”朱彪显然是不止一次干这种恶事了,说起来云淡风轻。
“那我们去娱乐城怎么样,那儿有没有新来的瘦马?”谢超淫邪地嘿嘿笑道。
朱彪正要起身,带着谢超去找乐子,马副队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跑太急还差点摔倒。
“马三,你他玛是不是撞见鬼了,走路都走不稳了?”朱彪立即骂道。
“不是啊,队长,有有人打了我们!”马三哭丧着脸道。
“麻痹的,谁还敢动手打我们?”朱彪一拍桌子,满脸横肉抖动着,“活得不耐烦了!”
马三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那伙人该不会是混混势力吧?”谢超分析道。
朱彪恶狠狠道:“就算是,老子也怕个逑啊?天下就他玛城管最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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