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间,你程姨几乎耗费了大半的经历拖着我走出当时的困境。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我竟然这么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两个女人。”
康跃心里难过,为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自责地想,自己竟然从来也没站在父亲的立场去思考着一切,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多。如果当时母亲去世时,他肯和父亲多交流,而不是想当然地怨恨的话,至少两个人在一起时的伤痛,要比各自分开承受的伤痛少很多吧?
康跃抬头看着已经苍老了的康炳骞:“爸,对不起”
康炳骞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康跃,表情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就老泪纵横,“儿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娘俩”
康跃擦拭了一下眼角,握紧康炳骞的手,“爸,过两天等您恢复了,我陪您去给我妈扫墓吧?”
康炳骞看着康跃,表情里带着点欣慰:“好,好!”
康跃在医院里陪着康炳骞熬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明显精神就有些倦怠,康炳骞看着心疼,加上程汝梅、康祁等人极力的规劝,这才答应回家休息一天。
第二天一早,康跃从家里赶到医院时,进门就看到康炳骞正往身上套黑色的西装外套。程汝梅和康祁站在一边,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爸,您这是要干什么?”康跃有些吃惊地问。
程汝梅见到康跃拎着保温盒走进来,脸上一喜,现出希冀之色,“小跃,正好你来了。快劝劝你爸,今天那个人举行葬礼,你爸非要去。”
康跃眉头一皱,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
程汝梅继续说:“不是我不想让他去,只是医生都说了,现在他的情况不适宜外出,你说到那万一有个什么”
康跃的神色凝重,眼眸微眯,他自然明白程汝梅的意思,康炳骞作为事件的直接责任人,这个时候去参加葬礼,家属情绪一激动,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出现。
他走到康炳骞跟前,对着康炳骞说:“爸,一定要去吗?”
康炳骞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儿子,“是,我必须得去,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有错,那我为什么要躲着?况且,下属的葬礼,我不出席不合适。”
康跃不说话,似乎在思索着,半晌开口:“好,爸,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
康炳骞看着康跃,了然地笑笑,点点头。
康跃转头对着程汝梅,“程姨,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爸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又看向旁边的康祁:“康祁,你跟我一起去!”
康祁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点头:“嗯!”
程汝梅到底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一堆的话,才把他们父子三人送上车。
康跃开着车,康祁和康炳骞坐上车后座。车子一路向着殡仪馆驶去。
那个人的葬礼是在殡仪馆举行,刚一到门口,就看见三三俩俩的人聚集在殡仪馆门前,表情肃穆。
康跃和康祁一人一边搀扶起康炳骞,走下车后,康炳骞稳了一下身体,对着身边的两个儿子说:“可以了,我能自己走进去。”康跃一听,只好放手,兄弟两人跟在后面走进去。
殡仪馆里举行葬礼意识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不少人,眼看葬礼就要开始。康炳骞看到有不少自己的同事和下属在现场,大家看到康炳骞抱病前来,都走过来嘘寒问暖,可眼神里又分明有着复杂的神色。
去世的人的家属在礼堂的最前面依次而立,一排人哭的声嘶力竭,让闻者怆然。
康炳骞整肃了一下表情,走向前,对着逝者的大幅照片三鞠躬,然后在康跃和康祁的陪同下,走向逝者家属。
“请你们,节哀顺变。”康炳骞对着看似是死者妻子的中年妇人微微鞠躬,轻声说。妇人始终用手抹着眼泪,旁边有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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