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我顿了顿,又道:“我说过我不想让你死。”
说了半天,我的心情更加的差了,遂扶额起身。
“陛下自便吧,妾身不适,便不陪着陛下了。”
我与苏珩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注定,怨不得任何人。
楠娅进来的时候,我正倚在矮榻上看书,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装订成册的读本了,只是这个字着实是不好认。
“主子。”楠娅恭声道:“东宫那边差人来请主子。”
我将书卷移开,看向楠娅,冷道:“请我做什么?”
楠娅摇摇头,道:“那个侍女不说,只道是东宫那位有急事来请。”她顿了顿,询问我的意思:“主子若是不想去,楠娅回了就是。”
书卷一阖,我摆摆手,道:“去,为何不去,难得那位有心请我,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事情。”
起身换了一套淡雅的曲裾,即是见当朝皇后,自是不能失礼才对。
回身嘱咐楠娅,道:“你留下罢,我只是去看看,光天化日,她也没蠢到敢对我下手。”
楠娅抿了抿唇,皱眉道:“那主子千万小心才是。”
路上,我问那个浅青衫子的小丫头:“皇后娘娘为何请我?”
小丫头浅浅一笑,摇头道:“婢子不知,是姑姑吩咐奴婢来请夫人的。”
我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走了一刻多钟,终于到达了这个一国之母所住的宫殿,庄严而肃穆。
“夫人里面请。”浅青衫子的丫头恭敬地对我说,然后垂首立于殿门外。宫中等级森严,这个级别的侍女该是不能进入内殿的。
我缓缓踏步走进这个曾经我都不敢抬眼去看的地方椒房殿。
这里之所以被命名为椒房殿,是因为宫室的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作的粉末进行粉刷。
椒房,四季芬芳温暖。
又有一说,是因为椒者,多籽。取其“多子”之意,故曰:“椒房殿。”
抬眼正视了匾额上三个古典大字,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疼。
时至今日,我仍是这般的死心眼,每一次都会把心口上的结痂掀起,鲜血淋漓间还要笑着面对众人,告诉他们我很好。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任秦梓身边的女官领着往前走,转个弯,朝一个偏殿走去。亭台楼阁,回廊暖风,椒房殿体现了一国之母居所的气派。
“不知皇后请我来所谓何事?”
殿内空旷,丫鬟侍从均不在,我的声音问出去,甚至还能听见一丝淡淡的回音。
她走过来,姣好的面容上染了淡淡地笑意,湖青色的宫衣穿在她身上有着不一样的风情,因为没系束腰,给她平添了几分少妇的雍容。
“冷夫人,你一定恨极了本宫。”
秦梓,每次她开口,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准确的楔进我的心脏里,精准无误。
我与她已是咫尺之距,她脸上的笑怪怪的,生出说不清的反感。
我冷冷一笑,道:“为什么要恨你?根本没必要。”
话毕,转身便走,这个压抑之极的地方我真是一刻钟也耽不下去。
“你不能走!”她忽然一把拉住我,将我差点扯倒。修长指甲掐的我的胳膊生疼,断然没有想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一定恨极了这孩子,你不能伤害他!”她尖利的嗓音响在这偌大的宫室。
听到她说到这个孩子,本已经受伤的心就好似又被人捅上一刀,心痛的无法克制。
此时的我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我想挣脱,可她却狠命地扯住我:“你摸摸他,你可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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