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这手表就给你。”
“不许反悔啊?”
“愿赌服输!”
这次开局五分钟不到孙延就赢了,他戴上手表,笑吟吟地望着老板的弟弟等着收钱。可那家伙也看出了孙延是在诈他,干脆不认账,最后好说歹说,只给了孙延三十元。
三十就三十吧,总好过没有。孙延踏着夜色出了厂区,先吃了一碗热干面和两个麻团,总算是解了解馋。这两天他都快被那稀汤寡水,掺和了油渣的白粥给吃吐了。
接着买了些日用品之后,孙延找到了公用电话。他想来想去,决定跟周洁借钱,看看周洁能不能去邮局电汇给他。也可能是周洁的号码好记吧,孙延只记住了她的。
打通电话,孙延把情况一说,周洁查了查航班道:“你再忍一天,后天有飞机,我去接你。”
“不用吧,”孙延奇怪道:“那不是浪费钱么?你随便给我电汇个三五百,或者这边有朋友给我送一下也行。”孙延不信周洁家里连这点关系都没有。
周洁口气一硬,“叫你等着就等着,旧军区大院是吧?后天去接你。”
孙延还要再说,周洁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只好先回去。今天是十五,到了石头放风的日子,孙延背地里把他招出来道:“今明两天你可以自由活动,别惹事就行。”
石头早就憋不住了,拜谢过正要离开,孙延忽然想起了什么,拦住他问道:“那天有人掏我包你看见了没?”
“回主人话,奴才瞧得清楚,是个老头干的,当时也没法提醒主人。”
孙延无语,看来得在石头和锦玥的栖身处增加双向传话功能了,他点点头道:“你再见他可还能认得?”
石头笑了。孙延这才想起石头就是靠着这个活的,摆摆手让他离开。
夜色凄清,月光照在荒草如林的厂院里,让人感觉如同行走在坟地之中。孙延若是在这里看到一位由艳鬼或者狐狸幻化成的美女,他是绝对不会感到奇怪的,就像现在一样。
废弃已久的训练用木桥上,此刻正独坐着一名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她穿着及膝裙,拖鞋掉落在地上,一双白嫩的脚丫交叉着悬空摇晃,在月光的清晖如烟笼寒水一般的掩映之下,更加容易挑逗起男人们某种奇异的欲望。
孙延暗自叹息。早在眼睛被那赤脚晃到之前,他就知道了她在那里,这是回去厂里的唯一道路,孙延知道她在等人,只希望她等的不是自己。
“小哥哥,你能扶我下来吗?”
孙延已经走过了木桥,却还是被那少女叫住。他只好回头,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你是怎么上去的呢?”
女孩长得不丑,就是头发略有些发黄。她单薄的身板和细长的胳膊完架不起身上的裙子,感觉随时都会滑下去一般。听到孙延的询问,她开心地笑道:“走上来的啊,可是鞋子掉下去了,你能抱我下去吗?”
少女的话音之中完没有羞涩,甚至还带着南方人讲普通话时特有的那种软糯。孙延走回去,弯腰帮她把鞋捡起来,放在身旁的木桥上。
少女抬腿,把她的赤脚翘起来,“小哥哥你能给我穿上吗?”
孙延照做了,然后少女从桥上跳下,把孙延带去了一间小屋里。这间屋子离得车间稍远,里边有一张带蚊帐的大床,还有一张桌子。
屋子里没有点灯,孙延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抱住少女,却被她巧妙地滑开了。
“哥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一点都不尊重我。”少女埋怨道。
“啊,你不是说想和我交朋友吗?”孙延焦急。
“交朋友就要动手动脚的啊,我们先聊聊好吗?你是哪里人呢?”
孙延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名刚从老家过来的打工者。少女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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