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只记得跳转的那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那舞是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
最后一段是在舞池中快速旋转,转着转着,我越转眼越花,胸口生闷,一口血直接从我喉咙和鼻腔里呛了出来,喷了一地,眼前一黑身子就软倒下去。耳朵是嗡鸣的,我爬不起来,子乔冲过来从地上抢扶起我,对着我胸口急点了两下,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十分着急,对他说了声我没事,便倒在子乔怀里沉沉睡去了。
虽然睡得沉,醒得却很快。子乔刚将我抱到一处偏殿,才放下我就醒了:“子乔,没事,我好了,别担心。”
太医说我是心口受过外伤,伤口因刚才跳舞动作剧烈,再次牵裂才引起吐血,只要细心调养并无大碍。随后,太医连连拱手对子乔恭喜:“夏大人!下官先恭喜您,夫人有喜啦!若老夫没听错,刚刚月余。”
我成了夏夫人,一品诰命,搬进夏府,子乔由枢密副史升为枢密史。
秋天结束之前,春水楼楼主登临夏府单独拜访我,那时我才知道,他就是大理段氏的老王爷,素意的四叔公,当年品茗轩大东家。老王爷真挚地对我说,我和段素意的事,他都清楚,可他也爱莫能助。他还说,素意前几年,有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像中了邪,第二天便出家落发为僧了,再也不肯做太子,至今仍在无为寺。
没想到段王爷主还精通医道,请过我的脉像,恭喜我说我怀的是个公子;可他又说,说我精神焕散,天命不久矣,若不是这串九璃珠撑着,连肚子里这孩子都保不住。我问他,为何我的小宝夏风长得就很健康呢?他也茫然不解,说夏风骨骼清奇,天纵将帅之才。
我们聊着聊着又聊到岭南蛊毒,我请教段王爷这世上除了九璃珠,还有什么也能让人百毒不侵;他说只有我手上这串珠子才行,可惜,仅此一家。
“王爷,这串九璃珠总有来历吧?既然它能保宿主一世不受毒侵,偏偏又永远取不下来,那它在苗族是如何代代传承下来的呢?”
“夫人,此物既是虫,自然也有生死循环。”
“还请楼主赐教!”
春水楼主走后,我想了很久。他说得很对,我的确是精神越来越焕散,又或许,我是心太痛,挣扎太久,不怎么想活了。
虽然做了子乔的正牌妻子,我们还是一如从前,没有夫妻之实。他想得很开,我却觉得对不起他,这辈子我负了太多的人。
没有犹豫多久,背着子乔,在一个月圆夜,我用心头血从一颗珠子里引诱了只很小的蛊王爬出来,养在瓷盏里,每日以我的血喂养它,让它渐渐长大繁衍成群。
叶子从翠绿变成枯黄,再到枯枝生出嫩芽,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每日软软地躺在塌上,回忆着从前生到今世的每个瞬间,每段旅程,一切都很平静。
子乔对我好得没话说,好得不能再好,他就像在争分夺秒,想强留住和我在一起的每个瞬间。他太聪明,我知道,根本瞒不过他。
你会看见吗?天上的片片白云,像我团团的思念;夜幕中点点繁星,里面有一颗是我,我的真心;风稍带起我的呼唤,呼唤的是你的姓,你的名。多想,我有多想你能来看我;又盼,盼你忘掉我。
我的儿子夏风长得可帅,很有男人味;我想,宝儿算作是我留给子乔的念想吧,他们父子感情极好,其乐融融。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就是如此执着。你呢?
有天,子乔带回个人,竟是阎文应。他跪在我面前痛哭:“娘娘,奴才对不起您!当年皇上追问您的下落,我义父一激之下竟在文德殿自裁,逼皇上以先皇之名,起重誓永不再召您回宫。义父死后,皇上痛苦不已,余子岩不知从何处竟觅来位长得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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