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太简单喽,不好耍。”
“太简单你还走不了几步就死翘翘?老实地给我待在家里琢磨,有本事赢了我再说大话。”
“哼!不就是五颗小籽籽吗?我老头还不信下不过你!”
翻来找去,这半年来没做过一件新衣服,长期在地里干活,原来的衣服都磨旧得不像样子,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就只剩那套梅姨送给我的白裙了,自那次跳水后,便再也没穿过。想了想,换上那袭白衫戴上那圈羽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再翻箱倒柜,居然让我找到条白纱巾,不由心中一喜,将白纱巾蒙住半边脸系在脑后,悄悄出了门。
江南月是肯定不能带出去的,我的画又不被世人所接受,自己还会什么呢?
我先找到了江陵那家最大的茶馆,人家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结巴了半天说不上话,又被人给请回了。
经过一处红墙绿瓦,我听到墙内飘来丝竹之声,吹的是一曲古韵秦风,也没怎么想,便随乐高歌清唱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乐声暂歇,我回过神,转身匆忙离去,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一道略带娇嗲的女声:“姑娘请留步。”
她衣饰鲜艳华贵,俏丽中透着妩媚,稍带些性感却不失端庄,肤如凝脂白玉,五官姣好,明艳动人。
“请问刚才,那歌是姑娘你唱的吗?”
我点了点头。
原来她的名字叫“添香”,是江陵一所乐坊的总管。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谈,我被成功应聘为香玉楼乐坊的“兼职业余歌手”,没有底薪只有提成,工作时间自由。
她问我的名字,我摇了遥头。
“在我们这里都得有个艺名,这样吧,就叫你白牡丹如何?”
我差点儿没吐出来,心想,这名字也忒俗气了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你想取个什么名字?”
这也不能怨我啊,谁叫她来来去去起的都是各种花的名字,要做我得做白鸟儿,于是我联想到了一个让我很熟悉的名字“白雀灵”。
走进去才发现,这座乐坊竟然这么大,里面对于我来说,就像迷宫似的,九曲回廊,纱幔层层叠叠,我不由开始担心,如果没人带路,自已是不是走得出去。
我被香姐七拐八弯地领进一座宇阁,她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迸出句:“还行吧,既然你不想让别人认出你,我也不便强人所难。你平时擅长什么乐器?”
我暗想,那自然是筝了,再一想,用筝不就告诉人家我就是天音公子么?转念后,我找她讨了把琵琶。
该我出场了,虽然无数次上台演奏过,这一次,蒙着白纱巾,一身素白的我,还是不禁有些紧张。
香姐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淡然道:“我看你不像是追逐富贵名利的人,既为求财应急,想必有些迫不得已的苦衷,你瞧瞧,台下有钱的人多的就是,只要你有真本领,还怕我给不起缠头么?”
我低下头,什么都没说。站在垂帘后这还没做好准备呢,直接就被她给推了出去,踉跄了两步踏上了圆台。
那圆台约摸有五六个平方,四围飘垂着几缕青纱,衬着我这袭轻衫长发,倒相映出五分朦胧,五分飘逸。
略一望,见许多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围坐在桌前,我忙收回目光,顿在那里纠结万分地呆了半分钟,最后不禁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紧了紧手里的琵琶,想起了我娘,心中泛起阵阵苦楚。也没怎么想,随意盘坐在地上,几串叮咚脆响后,一曲一剪梅便应弦而出。
起先有一小段生涩,毕竟五年没再练过琵琶了,渐渐地,倒也听得过去;伴着这首经典的曲子,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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