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边,将玉碗取出搁一边的桌上,跑回床上,取过虎皮,将被子里的宝宝包起来,用背兜绑着兜在面前,披件披风遮住,一把抓起熙熙。
“熙熙宝贝,有没办法离开这里不让任何发现?”摸摸小家伙的耳朵,传灵语传话。
“有,想离开就闭眼睛。”小家伙呲牙,小美人想要干什么,不说他也知道。
“好。”墨泪没有追问,很配合的闭眼。
她刚合上眼睛,屋内凭空现出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将人与兽含吞入嘴,那地儿立即变得空荡荡的,独留满室烛光。
人呢?
当客房中的气息消失,钟期陡然大惊。
太不可思议了!
身为紫尊,只要愿意,周围数里的一丁点儿响动都无法逃离其感知,对于隔壁的气息,哪怕不刻意去关注都自然而然的一清二楚。
这些天来,他早将客人夜间的起居掌握住,客人几时给小婴儿喂食,一夜起几次,大约会耽搁多少时间,每一点细节都清清楚楚。
可是,现在气息消失了,大人孩子小兽的气息同时凭空消失,没有任痕迹,没有任何预兆,这,绝对是件骇然听闻的事,至少据他所知这是连紫尊都无法办到的事。
微微一愣神,自窗帘后一闪飘出屋,没身夜色中。
夜漆黑如泼墨,伸手难手五指,雪花似絮,满天翩飞。
贺家村内鸡不鸣,犬不吠,牛羊马也在休眠,安安静静,笼着村庄的风雪肆意而行,一静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入雪夜的一抹白色自村中悠悠飘出,犹如一片雪花舞过天空,舞出村庄,落入村外的树木林里,隐身不见。
今夜之风,北风与西北风共舞,两风你方唱罢我登场,似有一争高下之心。
贺家村西方,与其隔着一川小溪的那片山岭正对着村庄的一侧的一丛被雪驼弯的大树尖上,一人背风而立,远远的眺望着。
那人一身白袍,白色与雪融为一色,人立于树顶分明像是一支被冰住着的树枝,从发式样看是个男子,以红色发带束发,一双眼睛似两盏小灯。
他立于被压弯的树丛上,四周树木簇立,也成为他最好的掩饰物,轻微的心跳在风号中几乎是尘入大海,弱小得不可计。
哗哗-
谷中河流奔腾,水声哗哗。
呜呜-
肆行的风声似在哭,呜咽有声。
呼-
风哭声中,一点微声乍至。
伴随着那点声响,飘飞的雪花里一抹细长的人影凭空而现,风,吹过,卷着的衣衫舞荡出“呼呼”音。
默立的白袍男子骤然旋身,目如闪电。
他,霍然怔住。
那儿,就在相距六十丈左右的地方,一个少年男子从空飘飘飞坠而下,一身浅蓝色衣袍,倒披一件蓝披风遮住怀中凸起的一团,两手以手按着披风,两袖招招如云团,露出紧扎的橘子中衣,和银白色的护住手背的护手。
少年头顶束着的一束发上扎着红色缎带,长长的缎条与黑发共舞,他清秀的面孔,眸如辰星,璀璨生辉。
白袍男子不知少年从何来,更不知他几时来,距离是如此的近,他却一无所知,他看着徐徐降落的人,刹那失神。
冷风吹拂着身体,肌肉感到了冷意,墨泪也明白应该已离开村庄到了外面,心里却还心有余悸。
可怕,过程太可怕了。
当闭上眼那时,一股力蓦然笼身,那一刻,感觉好似被丢进了正高速旋转着的洗衣机的脱水缸里,头脑里一阵阵的天晕地旋,而那种感觉一直持续,思维被旋转的一片混乱,连知觉都麻木。
等旋晕感消失便感觉到了冷意,努力的挤走混乱,凝聚视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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