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受了惊吓,心脏病突发?咳,这人的命数,还真是天注定。”
“你,闭,嘴。”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当年未成年,犯事的人一大帮,他充其量是个从犯。死因又是心脏病,估计连动手都没动手。落落查出来,无非是想让他忌惮着自己现在的名声事业,不要把我们的事情抖出去。他倒好,不知道怎么想的,当真跟我们桥上了。”
“那你杀了我有什么用?”我忍着胸口一阵一阵的恶心,和脑子里烈火灼烧般的剧痛,狠狠地逼问着他。
“杀了你,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连城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和语气都出奇地诚恳,“舒医生就是个医生,还是个好医生。他不是杀手,也不是特工,没当过间谍,也没从六七岁就开始受特训。我们一点不担心他。但是你,就不同了。”
连城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稳稳地捏住我锁骨处的那根针,缓缓地旋转着,向我骨头缝的更深处刺入。
“你是鬼,我们防不胜防啊。不管是谁,哪怕是舒医生这样的普通人,有了你这样的帮手,也是所向披靡的。谁知道你除了附身还会干些什么?有千里眼嘛,顺风耳嘛?会时空转移,会读心术嘛?可以钻进人的记忆里嘛?亲爱的,我们的秘密都太多太重要了,实在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神经病”我拼命地挣扎着,狠狠地咬着嘴唇,“神经病,谁要和你们斗,谁要和你们桥?你们两个有受迫害妄想症啊?!我没事钻进你们身体干什么,我没事调查你们记忆干什么,为民除害吗?我闲着没事做吗?!”
连城耸了耸肩,一脸抱歉又遗憾的神情:“我也想不通,舒医生这人有点怪。但是,我们也没的选。”
他狠狠地把那根针推进深处,又从针盒里取出了一根,另一只手解开了落落长衬衫的扣子。
“扎完这一针,你的痛苦就会减轻很多了。忍着点哈,十三针而已,很快的。”
尖锐的痛楚从我的下腹传来,我咬着嘴唇,闷哼一声,脑子里忽然轰的一下。仿佛有人在我脑子里扔了一个闷雷,平地里轰然炸响,然后一切血肉模糊都麻木了。感觉不到痛楚,感觉不到尖锐,只觉得木木的钝。仿佛睡觉时候不注意,一只手臂压在身下,醒来感觉不到任何的麻木。
“不痛了吧?”连城很灿烂地笑了笑,“跟你说过的,我从来不骗人。”
“求求你”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几乎能看见浓密的眼睫毛上沾满了大粒的晶莹水滴,稍微一眨眼,就簌簌地落下来,“找舒默来。我还有话要告诉他,我不能就这样消失掉求你”
连城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悲伤,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替我难过,还是不舍得看落落的这张脸在他面前哭。
“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的。”
连城继续手下的工作,我脑海中又开始飘落下漫天扬扬洒洒的粉色樱花。
“天哪,子若,柏涵被他们抓走了!是她搞的鬼,我知道,我现在联系不到萧远,该怎么办?!”
“子若,你要一个人去吗?不会有问题吗?我们要不要报警啊,还是你干脆让你爸爸帮帮忙不行吗?”
“子若,或者你等我,我们一起去,你不要一个人,太危险了!”
“子若?子若!”
混乱的人群,刺耳的咒骂,灼热的空气,急促的呼吸。
黑暗,窒息,踢打,疼痛。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涨潮的海水般一浪接一浪地朝我涌来,我被幽深黑暗的无力感裹挟着下降,越来越急,越陷越深,无力挣脱。
舒默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剪着很短的板寸,脸颊深深地凹进去,很瘦。不像平时那么白,是有点运动型的小麦色,他还扎了一只耳钉,看起来坏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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