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的灵体忽强忽弱”
驻足在天台外,夏洛特眯着双眼,试图从那团灰蒙蒙的混乱气流里,找到属于人类的灵体反应,但映入眼帘的却只有捉摸不透的灰暗。
“只有进去才能看到么?”
他解开西装袖口的纽扣,摩挲着手掌骨节,十指间隐约闪动着虚幻的猩红,握在那紧密的门锁上,顿时喷涌出急促的水雾,直到门锁脱落。
简易的铁门应声而开,露出被防护包围的天台,两侧矗立着四座水塔,不时会发出水泵运转的轰鸣声,将饮用水运输至建筑物的各个角落。
抬眼望去,天际的云朵仿佛触手可得,温暖的阳光透过缕缕虚无缥缈的蒸雾点亮四周,但唯独在接触到天台的时候,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怎么回事?气息突然消失了
夏洛特眉头紧皱,握着猩红锁链的双手咔咔作响,他绕着天台走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死灵的身影,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其实是旁边的楼房。
“我怎么忘了这个”
他自嘲般地摇摇头,眼眸霍然黯淡,一圈圈肉眼看不见的黑色纹路布满在耳侧,仿佛密集的蜘蛛,将死灵的哭诉听入其中。
“聆听”是夏洛特使用次数最少的能力,原因无二,本就是邪灵眼里的饕餮大餐的他,怎么可能再去削弱两者之间的隔膜,听取那些呓语呢?
不过眼前的情况极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找到瑞德女士的灵体才是最重要的。
刚沉浸在“聆听”状态,周围顿时犹如老旧的收音机般,响起窸窸窣窣c乱人心弦的嘈杂噪音,那是无意义的呻吟声,但模糊中掺杂着刺耳的回响:
「树好多的树」
「它藏在树上,树枝让我窒息」
「好冷啊越来越冷了」
「」
女孩特有的稚嫩声线重叠在一起,就着没有意识的冰冷,徘徊在不为人知的深渊,将临死前最后的感受告诉别人,想要分担去些身上的苦痛。
听着死灵的怨语,夏洛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听取这些只存在于死境的声音,并不是毫无代价的索取,他睁开阴冷的双眼,缓缓来到铁皮水塔前。
“哒,哒,哒”
坚硬的皮鞋踩上爬梯,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出水口,耳畔的低语也愈发剧烈了,仿佛要搅碎他的大脑般,疯狂的c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我看到了好多的树」
「还有那个黑色的」
「身体快要炸开了」
「」
狂暴的自由意志撞击着灵体,但夏洛特仍然面色不改,哪怕黑色的血液从鼻腔内涌出,他双手紧握着锁链,捆住被焊死的井盖,猛然用力拉扯。
“嘭!”
锈迹斑斑的井盖摔在地面上,它的背面,遍布着手掌印,能够想象当时是有多么的绝望,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抬眼望去,漆黑的水塔内部堆满了腐朽的骸骨,是真正意义上的堆满,最底部的骸骨已经被水流腐化,而中层的骸骨却是浑身泛白c肿胀森白的五官已经分不清原来的面貌,只是沉淀在一起。
默默承受着呓语的攻击,夏洛特望着这些穿着黄白色学院服的女孩,悄然挪开了视线,他发现塔身的两侧画满了诡异的人脸图案,下方还有偏激的血色咒文。
“果然是超凡者的手段”
他莫名有些佩服那位在暗处里操控着灵潮的超凡者,利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来孕育高等死灵,哪怕是黑巫师,也没有这么嚣张。
突然,被阳光侵蚀的水塔内部开始沸腾,深褐色的腐烂液体夹杂着碎末,卷动着所有的骸骨,居然发出咀嚼时的咔嚓声,并缓缓升起密集的淡金色枯发。
这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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