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小时候比较腼腆,虽然跟曾楠柯相好了很多年,却一直没有陪曾楠柯进过山北村,每次上学和放学,他都是在山北村外远远地候着曾楠柯,天晴时是那样,下雨时也是那样,若是遇到了出入的村民,但凡别人往他瞧上一眼,他就觉得有些尴尬,更没有打听过曾楠柯的父母的消息。
但他现在细细回想,似乎曾楠柯以前的确跟他提过她的父亲是什么什么主任。
李主任的点头,肯定了黄良的猜想。
“小黄同志认识曾主任的女儿吗?”
“我跟她是多年的同学了。”
“哦哦,也真有缘。楠柯那孩子,人长得水灵,成绩又好,挺可惜的,哎”李主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高书记道:“这事情啊,也都过去七八年了,过去了的事情我们没法挽救,大家珍惜当下吧。咱们继续听曹镇长讲话。”
曹镇长见气氛变得有点凝重,便道:“高书记再说说,李主任那件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高书记道:“后来呀,曾主任把李主任给劝出农田去了。可人出了农田,车却没出去。”
“为什么没出去?”
“因为车陷在里面了,出不去啊”
众人一阵哄笑,唯有黄良心情沉重。
高书记笑道:“这还没完。铲车陷在田里,我们必须得搞出来才行啊。于是村里的兄弟就叫了一辆挖掘机来,结果挖掘机挖着挖着,车底一滑,也陷进了农田里!”
“哈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黄良的脸上也勉勉强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接着咧?”
“接着,大伙儿就去叫那些什么吊车啊之类的进村,可不曾想那些车却卡到了进村的路上!我刚刚不是说进村的道路本来就不好走么?经过李主任开着铲车横冲直撞的那一压,路更烂了,大点的车都很难开进去。最后啊,我们让那些吊车绕道到后山进来,这才把农田里的铲车和挖掘机都弄出去了。”
曹镇长笑了笑,他见天色不早,会议内容也都讲完,便宣布散会。不过他留意到了黄良的脸色不如原来那般轻松,似乎有心事。
等大家出了会议室,曹镇长走到了黄良的身边,道:“小黄没事吧,是在想念你的楠柯同学吗?”
一眼就识破。
黄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曹镇长轻轻握住黄良的手,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黄良点了点头:“谢谢曹镇长,我跟她以前关系挺好的。”
“看得出,有机会,你再找个机会见见她。”曹镇长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镜,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会议上说的一句话,我觉得不对。”
黄良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道这领导翻脸得也忒快了吧,前一句话还扮演知心老大哥的角色在跟他聊家常话,下一句就突然批评他在会上说了不对的话。
孙建国也在黄良的附近,他原本看到黄良和曹镇长两人畅谈,心里还蛮高兴的,现在听到曹镇长话锋疾变,连忙陪笑道:“什么话不对?他刚进我们公职队伍没多久,又年轻气盛的,还望曹镇长多多指正。黄良,快虚心跟曹镇长请教,争取改正错误,不能再犯!”
黄良正待要问他哪句话说错了,却听曹镇长嘿嘿一笑,道:“老孙啊,你进来我们公职队伍很多年了,倒是磨练得蛮‘老谋深算’的嘛。我还没说黄良说了什么错话呢,你就先替他道歉了。其实我指的是,黄良说如果换了在座的任何一位领导、同志,处于他当晚的场景,也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这句话不太对。比如我在那个场合,就一定想不到黄良同志拿手机录音再开扩音当广播这么省力而有效的方法。”
众人都笑了起来。可黄良刚长舒一口气,又听到曹镇长非常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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