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你没用心。”
“哦,是吗?那你知道我为何没用心吗?”
宋思贤摇头。“不知。”
我叹口气,定定地看着他:“因为你不老实。”
“什么?”宋思贤诧异。
“不用瞒我。你的伤根本就没有痊愈是不是?”
他沉默。
“你得的不是风寒,是不是?”
沉默。
“你,也不是专程来看我的,是不是。”
默。
我看着他,忽然就想要大笑,于是,我笑了。
“宋思贤!宋师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你是我的弟子,是晋华长公主。”
“哈!哈哈哈哈!”我又哭又笑的指着他:“好一个弟子!好一个晋华长公主!哈哈哈哈!”
宋思贤,原来在你心里我们只是师徒,是君臣么。
我怒视着他,他依旧沉默,面容冷峻。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可笑,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痴心妄想的小丑。我算什么?这种愚蠢的问题一出口就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的愤怒喷薄而出,一把扫落了棋盘上的棋子,黑与白分散四落,不再清晰分明,它们不再是敌对的,不再有输赢之分,或许,也不再有任何关联。
“公主。”
“怎么样了。”我坐在秋千架上,看着锦言。
“是皇后。”
“她?”
那日,看望宋思贤被阻,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便派了李晔去丞相府打探消息。奈何,李晔却没能接近到宋思贤的卧房,刚翻上墙就被打了下来,还险些丢了性命。
丞相府明显是早有防备,可他们绝对不会是为了防我。
听李晔说,丞相府守卫森严,远远超出了正常防御,以他的身手,一般的侍卫近身都难,更别说让他重伤。以他的描述,当日在房顶上攻击他的至少有三四人,且皆是江湖中的高手,而埋伏在丞相府四周的,就更难想象了。
我心中有疑,第二日便让秦沐阳去一探虚实。秦沐阳是文嫔秦筱文的长兄,亦是左丞相宋巍的得意门生,官居大理卿,从三品。由他以拜访为由暗中打探,最合适不过。
我没想到的是,秦沐阳同样以失败告终。
就连他也被老管家以不方便为由挡在门外。那只能说,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担心宋思贤的安危,又找了林素锦帮忙,几经周折,仍旧毫无头绪。
就在我已经打算亲自前去拜访的时候,他进宫了。
可他第一时间去的是皇后宫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丞相府千防万防,也防不了宫里。
我终于知道了一切,却并非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原来,他果然不是偶感风寒,而是遭遇了刺杀。就在他上一次进宫看我和染歌的那天夜里。从他和皇后的对话中,隐约可以猜到,刺杀事件同皇后有着莫大的关联。我让锦言去调查皇后,得到的结果是,皇后用了程家的力量对宋思贤下了必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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