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嫂说,司念一下课便被接回了司家,司先生今天给她休了假。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内,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司漠回来。
桌子上的饭菜六嫂提前做好了,全部都冷掉,没有一丝的温度。
客厅内没有点灯,只有外面路灯昏黄的光线从半开的窗户里透进来。
司漠晚上很晚才回来,带着周身的酒气,他打开门时,苏米的身子不可察觉地一颤,她没有动,身子僵硬成一块岩石。
司漠开了灯,进了卧室,动作极大地翻东西,她侧耳听着,只觉得那些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司漠从卧室里走出来,他喝了酒,身上的酒气有些浓郁,步伐也比平时沉重,他走到苏米的面前,扳过她的身子,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放在桌子前,双眼冒出一丝的猩红之色,沙哑而沉沉地说道:“这是你所期望的。”
他的脸色阴暗的如同魔王,抓住苏米的手用力地握起,隐约可见青筋。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米如同木偶一样地看向桌子上的文件。最上面的是离婚协议,签署的时间是五年前,另一个签名时间却是在今天,她的双眼猛然间刺痛起来,抓着文件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司漠按住她不断颤抖的手,脸色很是阴鸷,语气却比平日都温柔:“米米,别怕,我们五年前本就该离婚的,明天我去律师事务所把相关的手续都办了,这些年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孩子归我,这别墅归你。”
他摸着她冰冷的小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低低地说道:“去找那个你真正爱的男人,好好生活下去,别闹了,这些年,你不累我都累了。”
苏米的泪汹涌地落下来,她看着司漠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捉着她的手在上面签字,将别墅转到她的名下,按手印,将文件收进文件袋里,然后转身离开。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出来。
双手被人大力地拉起来,去而复返的司漠控制了一整晚的怒气再也无法控制,爆发了出来,低吼道:“从你进司家的那一年开始,整整六年,你告诉我,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你能容忍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
她摇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许久,沙哑地说道:“我,是,真的,爱,”你。
司漠抱住她的脸,双眼深沉的看不见一丝的光亮,他悲哀地说道:“别再骗自己了,苏米,六年前,你第二次见我,便强迫自己成为我的女人,这些年我一贯知道你是个能忍的人,可我不知道你竟想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你每天躺在我的身下想的男人是他吗?所以这五年来,你可以一次不回来看小念,可以对我忽冷忽热,可以什么都不计较跟在我身边,苏米,别再骗自己了。你连自己都不爱,你怎么爱别人?”
她的泪渐渐流干,嘴唇颤抖着,无法发出声音,只是如同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浑身颤抖得厉害。
她想反驳,却发现,这些年,爱恨早已自作自受,大约这便是她潜意识里便能想到的结局,所有人都离她远去,她一人孤独地站在时间的缝隙里。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低低地干哑地问道:“你要离开我?”
他也终于打算放手,离她远去。司漠闻言,双眼透出一丝无法忍受的暗痛来,他扣住她的脑袋,冰冷而又粗暴地吻上她颤抖的唇,如同野兽一般彼此撕扯交缠着,她总是这般残忍,将所有的一切伪装都打破,露出里面不堪的面目来。
他咬开她的领口,在她的锁骨上近乎发狠地咬下伤痕来,伤口有多深,便有多痛,从此以后,摸着这个伤口,她便总会想起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这个男人,那般地爱过她。
可如今他要离开她,他救不了她,这些年他娇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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