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宠妃一媚药4
“以往每当有客人来到,燕贤妃都会支开宫女。可是,我当时实在对断肠草的案件太有兴趣了,便悄悄藏在大殿的梨花木橱里面,偷听她们说话。”燕儿继续滔滔不绝,七情上面地说着。
“我听见武才人眉飞色舞说,她在利州的时候,认识一个专门将外国新奇东西带来大唐兜售的天竺人。”
“宫里面的其他娘娘,一般都只懂得绣花写书画什么的,完全没有武才人过人的谋略与见识。所以奴婢认为,这后宫当中,大概只有武才人才有这个能力,将这遥远帝国独有的媚药,带到大明宫!”说到这里,燕儿仍然神色自然,真是演技绝佳。
李世民此刻的表情很严肃,眼神直勾勾地瞪着我。这和躺在龙床上的他,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貌。
“媚娘,为何用媚药迷惑朕?”皇上责问我,眼睛冷冷的。
“奴才调查过了,这是徐充容送给武才人的礼物。”福公公适时插嘴道,他跟燕贤妃素有交情,所以有心护短。
“燕儿身为下人,偷窥主子说话,是为大逆不道的行为。她的诚信,非常有问题,不但说不上忠心护主,还有恩将仇报之嫌。如此品行低劣的奴婢所给的供词,其准确性极低。”
“其次,燕儿言之凿凿,说臣妾跟天竺人勾结。可抓贼要拿脏,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方能指证臣妾有买过媚药。”我不慌不忙地指出。
“好,说得有道理。”皇上颔首赞同。
“传天竺人阿尔西到大殿上。”这时候,外面忽然有太监朗声通报。
哈哈,他们竟然去到利州,将我说的天竺人阿尔西,带进了大明宫。
看来这些人,果然有备而来。
我笑意更浓了,而燕贤妃一脸恐惧,杨婕妤一脸无奈。
接着,王公公将阿尔西领到大殿上。
四年不见,阿尔西皮肤还是如斯黝黑。他的脸庞因为清瘦了,而显得眼睛更深邃,鼻子更挺直。
不过,他一直面有难色,低垂着头,一眼都不敢看我。
遥想我认识阿尔西的时候,我十岁,而他二十五岁。
不过,我们是忘年之交,天南地北,世界奇人奇事,奇风异俗,无所不谈。
阿尔西说过:“武蔷薇,我将妳当做我家乡的妹妹了。我妹妹也是这么爱听我说旅游天下的经历。”
“阿尔西,你不但是我的大哥哥,也是我的眼,让我可以窥知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你还每次送那么多特别的东西给我呢!”我当时如此回答。
我理解,如非情势所逼,阿尔西一定不会出卖我。
可他现在这模样,我大概了解,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需要出卖我这个好友了。
“草民阿尔西参见皇上。”阿尔西入乡随俗,行了大唐的礼节。
阿尔西很聪明,语言能力很强。他精通十国语言,虽然有几个音调说不好,但整体能够说出非常流利的汉音(唐朝的官方语言)。
“平身。这还是朕第一次看见天竺使者以外的天竺人。”李世民笑着赞美:“而且,你的汉音,还比天竺派来的使者说得更好!”
“果然如此。不过,今日大唐将阿尔西请来大明宫,不是为了研究你的汉音水准,而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曾卖过一种叫做马卡的媚药,给你这位老朋友武才人?”韦贵妃咄咄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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