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芗侯说,九王爷吃了败仗,就是有罪。臣妇觉得安芗侯说的非常有理。臣妇恳请皇上,若是九王爷有归朝那一日,恳请皇上对九王爷出征东沧后与敌军的每一次交战都赏罚分明,有胜则奖有败则罚,臣妇觉得如此方能彰显皇恩周正,敢问安芗侯,有胜则奖有败则罚,这是否合理?”
薛茗予大眼睛定定的盯着安芗侯早已散神的瞳孔,美艳的面孔上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安芗侯第一反应就是要跟面前这死丫头抬杠,可是又想反驳又找不出一句有力的反驳话语,脸上一阵红白交替,可把他身后的家人们给急晕了。逞什么能啊,说错了话就告罪退下来就是了,还在那死鸭子嘴硬,不把一整个家族给玩完不罢休了。
覃纭伽脸上浮笑,大手一挥替犹自在那期期艾艾的安芗侯回答了,“朕觉得九王妃此言有理。朕准了!”
刚刚小心脏还危在旦夕的众人立马安静了,清明了,眼不乱瞟了,耳朵不敢竖得高高的了。今儿这宫宴的所有歌舞都没这出戏来的好看啊,这下可算是看明白了,九王妃逆转胜出在即,安芗侯回击无望啊。
此时被打击到无以复加的安芗侯,一张老脸简直要丢到老家去了,他恶狠狠的盯着薛茗予,伸出手指头哆哆嗦嗦的直指着薛茗予,嘶哑的嗓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甘心,“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九王爷回不回得来还良说呢。”
薛茗予瞳孔一缩,这老头太可恶,如此恶毒的话也说得出来,真是不给自己积德!薛茗予轻咬银牙,“安芗侯这是诅咒我朝东沧永远吃败仗永不翻身了?”
安芗侯没料到薛茗予这么快找出他的语病来,顿时吓得一哆嗦,这罪名他可不敢认,这话他要是认了,整个安芗侯府都得株连九族了。“你瞎说我可没这么说!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恶妇”
“我是恶妇?”薛茗予不由自主从宽背椅上站起身来,她怒极反笑,俏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人心头泛寒,“我是恶妇?诅咒人在战场上有去无回的不是我薛茗予吧?”
薛茗予又上前两步,步步紧逼已经乱了阵脚的安芗侯,“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如你的恶毒言语所说,九王爷即使有去无回,那也是我梧州的功臣!他是为了梧州的边关安宁,为了东沧百姓的安宁捐躯的。我做梦都盼着九王爷平安得胜归来,梦里都在教育腹中胎儿,他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安芗侯是个什么东西?你为梧州做了什么又为东沧做过什么?心胸如此狭窄言语如此恶毒还拿着朝廷俸禄,你不过是个只会一逞口舌懦弱的老匹夫!不过是个国之蛀虫!”
寂静的清泰殿上回荡着薛茗予一声厉似一声的控诉,安芗侯最后的一丝倔强已然被面前满面怒容浑身正气的女子给压垮了,他已经手脚哆嗦的被薛茗予逼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身后族人相扶,都差点将他身后的矮几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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