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的问话点中了飞鸿郡王的方寸上,不禁想到:
是的。自己不可能公开违背皇命而连累父王。但是,自己可以为了红丝去找皇上伸冤,请皇上宽恕他。
飞鸿郡王爬起來,坐在小船尾舱外,冷静地说道:
“红丝,我沒有骗你,你问的那些我虽然做不到,但是我可以找皇上为你求情。皇上南宫远航登基时间不长,也许是他误听谗言,才会对你的事做出错误的判决。”
“我不信任他。飞鸿,不要为我白费心机了。我死了以后,你就一切麻烦都沒有了。”
红丝想睁开眼睛看看飞鸿郡王,可惜还是看不见,眼前的血雾虽然减少了,却变成了一片白蒙蒙,好似无尽的皑皑白雪。
飞鸿郡王站起身來,向远处的湖岸上眺望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红丝,你必须要活下去!为了我,你沒有权利选择死!你知道吗?曹先生曾经推测过,因为你的缘故,南宫王朝以后也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将摆脱这种苦难的命运,时來运转,登峰造极,会得到幸福和快乐。”
“真的吗?可是我”
红丝不相信这些预测。曹先生和自己非亲非故,只是奉了皇命前來王府医治自己,他的卜算又有什么根据呢?
忽然,肚腹中传來一阵隐隐作痛,红丝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性即将开始又一轮发作了。
红丝毒性发作的周期已经延长了,但是由于体内的毒性沒有根除,终于再一次发作。
他拧眉不语,忍受着毒气蔓延四窜,僵硬的身体开始痉挛震颤起來。
飞鸿郡王看见红丝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理解他刚才为什么会说要去死,慌忙把船摇回了岸边。
飞鸿郡王跳上岸,弯腰把红丝抱起來,搂紧他,低声说道:
“红丝,我先带你去西院客房休息。请相信我,这七天内,我不会再让苏钦卫用手铐脚镣锁你;我一定配合曹先生治好你的眼睛,驱除你体内的毒性,还有”
飞鸿郡王话沒说完,就看到一群侍卫乱哄哄地扛着梯子从不远处跑过,连忙叫住一个侍卫询问,回答说:“刚才有贼人偷偷进入假山密室,把钦犯劫持走了。”
飞鸿郡王暗暗吃惊,心想:幸好自己带红丝去了碧湖划船,躲过了这一劫,否则的话,红丝被人劫走后会停止第二步的治疗,那自己和曹先生前面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飞鸿郡王吩咐那名侍卫前去禀告父王,就说自己假山密室已经被外人知晓,不能再用,自己要带红丝去西院客房居住。
那名侍卫遵命,前去禀报王爷。
话说国舅爷吴阜轻功了得,轻飘飘地扛着一个人跃出王府后院的围墙,三转两绕,甩开了追敌,一直跑到了七层宝塔。
国舅爷吴阜一脚踢开塔门,将扛着的人放在了门后的墙角处,心里觉得很振奋,自己终于救出了红丝,还要感谢即墨大小姐这个小机灵鬼儿,凭借熟悉地形,提供出这么一个好办法。
要说不累,那是假的,国舅爷喘息了一下,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倒在墙角的“红丝”,见他披头散发,血衣半干,脚镣拖地,不禁万分心疼。
国舅爷吴阜匆忙蹲下身子,摇晃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叫了一声:“红丝。”
墙角那人身子动了一下,背朝着国舅爷,看不清容貌。
“红丝,你怎么样了?”
国舅爷吴阜毫无防备之心,搬住那人的身子,想让他翻转过來。
不料,事发俄顷。
一根长钉c尖锐无比c悄无声息地插进了国舅爷吴阜的肩头。
震惊中,国舅爷吴阜惊愕地看见眼前之人反手一插,自己的肩头随即一阵酸麻,惊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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