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知道,如果让红丝坚持,必须要给他换个地方,象这样在太阳底下暴晒,会把他晒成肉干。
飞鸿郡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立即吩咐王府侍卫们搬起黑木箱子,同时抬起红丝连同那把椅子,转移到了后院,放在一棵大枣树的浓密树荫下。
众人來到后院,阿璟王爷看了看左右环境,命令大部分侍卫都散开,只是增加了一支由十人组成巡逻队专门负责在后院内外巡视,并留下两名侍卫陪同飞鸿郡王和苏钦卫看守钦犯红丝。
阿璟王爷安排已定,见诸事安稳,只等曹先生前來医治,便放下心來,回房午休去了。
两名侍卫站在三米外,苏钦卫俩眼望天,只有飞鸿郡王站在红丝的椅子旁边,和红丝款款交流着肺腑之言。
“这是哪里?”红丝问,感觉自己置身于比较凉爽的地方了。
飞鸿郡王面对红丝站着,弯下腰,双手握着红丝冰凉的双手,很耐心地回答:
“红丝,你在我家,也就是三王府。我家后院有一颗大枣树,你现在正在这棵枣树下,你來摸摸,你身旁就是枣树。”
红丝带着手铐的双手被飞鸿郡王握住,并携带着他的手指,缓缓地摸到了枣树的树身。
红丝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总说的一句话:飞鸿,树上有小鸟。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心里想:
嗯,就是这里吧,这棵枣树的下面,将成为自己的死亡之所。
飞鸿郡王难得看见红丝的笑容,猜不透他为什么会笑,好奇地问道:“红丝,你笑了,在笑什么?”
红丝想说:我快要死了,死是一种解脱。答应我,就让我死在这棵枣树下吧?
可惜,还沒等他说出话來,一阵剧烈的腹痛开始冲击过來,红丝痛得大汗淋漓,说不出话來了。
飞鸿郡王第一次看见红丝毒性发作,來势竟然这么猛烈,见红丝合着眼睛,身体如同雨打芭蕉一样,颤抖不止,却咬着嘴唇,不肯喊叫出声。
“红丝,你怎么会这样?”
飞鸿郡王心疼极了,将那把金丝软鞭别在腰带上,伸开双臂将红丝抱在怀里。
苏钦卫在旁边偷窥,看见飞鸿郡王居然把自己的金丝软鞭收起來,看样子是不想归还自己了,急忙请求道:
“郡王殿下,请把金丝软鞭还给我。那是皇上御赐给我的皇家宝物,不能丢掉的。”
飞鸿郡王抱着红丝,见他颤抖得越來越缓慢,渐渐地晕在了自己的怀里,心中万分心疼,只是喃喃地叫着:
“红丝,你别死,在坚持一下啊。”
苏统领见飞鸿郡王不理睬自己,觉得很沒趣,但是金丝软鞭不能被别人拿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
“郡王殿下,那根金丝软鞭,那啥”
飞鸿郡王悲愤交加,为红丝担心到了极点,见苏钦卫不断地捣乱,便气呼呼地说道:
“不是还有七天吗?你呆在本王府里,有吃有喝的,着急要鞭子干什么?看你拿着金丝软鞭这么神气,本郡王也想神气几天。”
飞鸿郡王促狭地说,他对苏钦卫的做法很生气,当然不想还他金丝软鞭。
苏钦卫一听,这是不还金鞭子的意思?紧张得双腿发软,差点跪下來,哀求道:
“郡王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卑职计较。”
飞鸿郡王那对晶亮灵活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计上心來,开始讨价还价地说道:
“苏钦卫,如果你想要回金丝软鞭也无不可,咱们來谈个条件:只要你把勒在红丝脖子上的铁项圈打开,本郡王把金丝软鞭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为啥要打开铁项圈?又不碍事。”苏钦卫装傻充愣,故意推搪,翻着白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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