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晚宴依旧如故,在集英殿举行,此次倒是更加像是家宴了,宴会的规模要小了许多,也不是所有嫔妃都能参加的,也只有几位皇子的母妃在场。因为是冬日的缘故,整个大殿用银炭烧了许多炉子,殿内十分温暖,几株四季常青的植物生机勃勃地蹲在角落处,绿色格外扎眼好看。
杨落濛和南宫渊算是早到了的,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相对默默无言,不多时,帝后也相携而来,二人上前去请了安。
皇帝笑眯眯地对杨落濛道:“朕方才听了皇后说,你要在宫里住几日。”
“是。”杨落濛规规矩矩行礼。
皇帝笑道:“既如此,便好好儿住着,不要拘谨。”
杨落濛点头,面上表情很是温婉:“是,落濛知道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二人回去坐下,自己也牵了皇后的手,走到正位上坐好。陆陆续续的皇子都跟着自己的母妃一同进来了。最后进来的是南宫墨,他跟在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身侧,脸上似乎还有未曾剃干净的青色胡茬,眼睛里满是疲倦。他跟在那女子身后去向皇帝行了礼,便沉默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低垂着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发着呆。
杨落濛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南宫渊,他墨色的眼珠看不出感情,对她点点头。她好似领了命一般,起身走到南宫墨身边:“五爷。”
南宫墨猛地一抬头,眼睛里是疲惫的茫然,看清喊自己的是谁后,勉强笑道:“四嫂。”
杨落濛轻轻点点头,尽量用了温柔的口气:“今日婉柔怎么没来呢?”
南宫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听得她问起辛婉柔,这个人看起来更是颓唐了,沉默了良久,才低低答:“柔儿身子不太好,今日来不了了。”
杨落濛心下一惊,不由得担忧起来,辛婉柔身子一直不好,可是皇宫家宴这种事,她以往哪怕是带着病都要来的,这次,竟是病到来也来不了了吗,她的病,到底是有多严重。
她不敢再问,自己心下难受,更不想面前这个如诗如画的男子的表情更加痛苦。
只怕,只怕她心中一团乱麻,连告别都忘记,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南宫渊身边。南宫渊正斟了一杯酒准备喝,看到她脸色发白的模样,皱了皱眉,把快到嘴边的酒盅递到她唇畔,低声道:“喝了它。”
她默默无言,接过来喝下。脸色总算是多了几分红润。
“辛婉柔,只怕是好不起来了。”南宫渊看到她神色恢复一些,方才舒了口气,冷淡道。
杨落濛丢下酒盅,神色复杂:“你如何知晓?”
他嗤笑一声:“她的身子是如何的,我比你要清楚许多,我如今只是想,她还能否撑过今年冬天。”
杨落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心里却不停地向上苍祈祷。
众人皆来齐了之后,宴席总算是开始了。杨落濛有心事,吃什么都没滋味,味如嚼蜡一般。正分心着,忽然觉得对面射过来一道热烈的目光,她不由得抬起头看去,只见对面的南宫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她忽然觉得面上热了起来,连忙低下头,忽然想起南宫越成亲那日对自己说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再次抬头,可是头还未抬起,视线便被一个雕花酒盅给挡住了,她惊异地往身边一瞅,南宫渊正举起手中的酒盅挡在她面前,他的脸上面无表情,隐隐似乎有些不悦,瞧见她看自己,冷冷地说:“喝。”
她叹息一声,却还是乖乖地喝下杯中酒。
南宫渊满意地看着她,正欲说什么,却听见皇帝拍了拍手,声音洪亮:“今日,朕将你们兄弟几个叫过来,一来是快到年下了,让咱们一家人好好儿聚聚,二来是轩儿,越儿,渊儿,三个人都在边关立下了赫赫战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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