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怎么这会儿反倒躲起来了?你那些佣兵战友可还在浴血奋战着,你这就抛下他们了?”
就算尤金·金斯利没躲在那块大石下,罗以歌也断定他所说的话,尤金·金斯利能听得见。
对于尤金·金斯利这种抛弃战友的行为,罗以歌可是非常不耻的,他没想到尤金·金斯利能做的这么熟练,这么的问心无愧。
尤金·金斯利确确实实就躲在那块大石底下,听到枪声响起,子弹击打在石头上的清脆刺耳声音,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依旧一动不动的盘在石壁上。
听着罗以歌类似谴责的话语,尤金·金斯利微沉了沉碧绿的眼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对于这种弃战友于不顾,自己当个窝囊逃兵的事,尤金·金斯利起初也是非常不耻的。
最起码他还是一名兵,一名国家正规部队的兵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但是,时过境迁,人要适应环境才能更好的生存下来。
从离开部队那时起,尤金·金斯利的眼里便再也没有了战友这个词。
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利益,他并不需要战友,跟着他的那些佣兵,之所以会愿意跟他干,也不是因为他们当尤金·金斯利是战友。
说句讽刺的话,如果有人出足够的金钱要他们干掉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也相信,他们也会那么做的。
会去当佣兵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想着金钱的,在他们眼里,感情从来都只是天方夜谭而已。
在他们这一行,感情从来都是多余的,他们眼里除了利益还是利益,他们需要的同样也只是利益而已。
这些都是尤金·金斯利通过血肉教训得来的经验,一个卖家一个买家,他付了钱,要的只是他想要的结果,其他人的生命与他无关。
同样的,那些佣兵战士拿了他的钱,就该为他做事,哪怕为此付出生命,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的生命不该压在他的肩上。
再次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悬崖,罗以歌收回了枪。
尤金·金斯利的为人他非常清楚,要他自动送入虎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队。”率先追上来的祁覆,见罗以歌一直站在悬崖边缘往下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喘息中便唤了罗以歌一句。
“才追这么点路就开始喘,你最近训练是不是偷懒了?”
罗以歌回头看着祁覆张嘴喘息的模样,虽然喘的不厉害,但罗以歌还是皱眉指责了一句。
“报告!没有!”被罗以歌犀利的瞳眸一凛,祁覆当即身体绷紧呼吸一窒,瞬间就气息平稳的回复道。
祁覆目光坚定的直视着罗以歌,训练营的训练强度那么大,大家都一起不说,还有教官无时无刻随时挥过来的皮鞭,他就是想偷懒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以后的训练自行加量!”罗以歌上上下下的认真的审视了祁覆一遍,语气甚是不满道。
在训练营二十多天的训练,总体来说,祁覆的进步还是很大,但是,罗以歌还是满眼的嫌弃,他们这些小崽子明明可以做的更好。
当危慕裳和西野桐追上罗以歌的时候,貌似什么都结束了。
危慕裳快速的查看完周围的环境,随即看着这悬崖的高度和峭壁,手指往下指着崖底询问道:
“他真下去了?”
下崖不比上崖,这个高度,一个不小心抓不稳打滑一下,摔下来就成肉饼了,尤金·金斯利也太不要命了吧。
“自己看,他就在那里。”罗以歌扫了眼危慕裳有些怀疑的眼神,随即右手食指一伸,指着崖壁上的某个绿色点点回道。
顺着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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