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郑飞先是讶异一瞬随后便不甚在意了。
像胡东那种如同毒瘤一般的人,只要留心,想不知道也难。
“也是,毕竟最后一颗子弹都是留给自己的。”危慕裳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笑里有着沧桑般的凄凉。
特种兵是没有俘虏的,就是被虏,虏的也能是特种兵的尸体。
走上特种兵这条路,它的发展方向完全脱离了危慕裳原本的计划。
她当兵只想找人没想奉献自己的生命。
可现在,危慕裳却发现,她不想停下来也不会停下来了。
她会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只因她喜欢上了当兵,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职业。
郑飞再次侧眸看向危慕裳,只因危慕裳说出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话。
一般的军人是不会说这句话的。
只有像他们这种具有高度风险,时常走在刀尖浪口,血海弹林的职业军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最后一颗子弹的含义。
郑飞产生了怀疑,他们的队长狄仁说罗以歌是在一般的连队。
危慕裳是罗以歌的兵,他们自然是在同一个连队的。
可是,若危慕裳是在一般连队的话,她应该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来。
而且,她的眼神不对,从危慕裳那句话及说那句话时的眼神。
郑飞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但是,好像又不重要了。
都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为的都是同一个国家。是什么兵,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罗以歌非要让危慕裳等额头上的伤口好了,拆线后再回基地,但一个星期后危慕裳就熬不住了。
早中晚一日三餐准时打电话给罗以歌,软硬兼施死磨硬拽,终于让他同意第二天来接她回部队。
拆线的话基地里的军医就会拆,犯得着他为了这点小伤就住那么久的院不。
厕所,危慕裳拆下抱着伤口的纱布,仔细看着她那缝了五六针的额头。
乔诺堪说,她额头的伤口其实不太大,就是刚好是在血管的地方,所以流的血比较多,她身体比较虚而已。
伤口大倒是不大,在右额发际向下一点,长得也挺好,危慕裳还以为缝了针会留下一个大疤痕什么的。
现在看这伤口,好像是她多想了。她并没有看到毛毛虫一样狰狞的疤痕,一眼看去就没拆的黑线比较显眼而已。
危慕裳的肌肤比较白皙,就算整天训练晒太阳对她的肤色影响也不大。
等拆了线,这伤口应该就看不太出来了,额前还有刘海遮挡着,完全就看不出来了。
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又从小就被别人说她妖媚长着一副狐狸精样。
危慕裳对自己的外貌倒不太在意,并没有自恋爱美到如痴如醉的地方。
虽然伤口是在女孩子最看重的脸上,但这点小伤口对危慕裳而言,根本就构不成杀伤力。
看着额头的伤口,危慕裳突然就想到了罗以歌。
罗以歌,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她竟然会因为这个伤口而在意起罗以歌的想法,危慕裳突然就拍了拍自己瞬间酡红的脸颊。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能去想罗以歌了,不能想了。
她没必要在意他的想法,不是么。
对,不在意,不在意
闭着眼自我催眠着,危慕裳不停的念叨着,要自己别去想罗以歌,别去在意他的想法。
催眠中危慕裳转念一想,双眼定定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要是罗以歌在意了也好,最好是从此就嫌弃她不要她了,这样她就能回到以往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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