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非倾天看着素拟歪歪斜斜的步子,他探手到半空中,迟疑了许久,最终半揽着她让她转过身来,拦住她的步子,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素拟喝醉了后神志不清醒,她望了一眼倾天,似是感觉到倾天身上清甜的桃花的气息,感觉有些熟悉,然后便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过去。
她看他时,眸中有着分辨不出年岁的风情,媚眼如丝,眼波撩人。
让人无力抵抗,想溺毙在那动人的眼波里。
他怀中,倾天又动了动,呼吸清浅。
“你真是你真是对我放心。”倾天哑声道,声音低沉。
倾天走远,自然不知,也没有梦到,他和素拟走后,那处山坡上传出细细的空间波动,再看时,黑暗中已多了两个比黑暗更深的人的轮廓。
玉无缘与凤皇宁渊浮罗目光沉沉的望着倾天与素拟离开的方向,脸上带着无奈与悲伤,可望了片刻,浮罗却笑了起来。
他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空空的酒坛,然后看见某处草丛中自家女儿宁渊素拟留下的一坛酒,然后席地而坐,又笑了起来,“傻丫头啊”浮罗轻叹,可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兀自摇头笑了一下,然后对站在他身边那个人道:“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
玉无缘落座,温润的帝师脸上表情像是在哭。而浮罗望素拟离开的方向,目光悲悯,天道之下最擅长推演之术的他,已经看见了他女儿宁渊素拟未来多舛的命运。
前尘似是未完,可不遇睡后又苏醒。
地藏王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他站在他的身前,目光悲悯,道,“不遇,你梦到了什么?居然在梦中哭泣。”
不遇闻言,一愣,上手一摸,然后果然摸到了满手的水迹。
当年宁渊凤凰一族同女娲娘娘补天时,素拟她她才是少年时,世人只道女娲补天壮举拯救了苍生,却并不晓得将那些补天石一箭箭射向东南方破碎了的苍穹的人便是她,世人自然也不知,那些补天的石块,是她宁渊素拟同族的尸骨。
少女撑着用自己的凤凰骨做的弓箭,弓箭,箭箭直达苍穹,不遇想象不到,当时的素拟,前夜明明还在说,她的族人,她的父君会同她一起葬在族地,可第二日,满族皆死,只余她一个人在人世茕茕而立,踽踽独行,而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族人尽数赴死,她亲手将他们的尸骨和神魂送入东南苍穹。
即使时隔千万载,不遇心中每每想起,也感觉到一阵针扎似的细密的疼。
“我梦到了素拟,少年时的素拟。”
地藏王一愣,然后扬起嘲讽脸,“呦,难得,素拟她竟然肯入了你的梦。”
人间,冕尊风孽云为君之城――不腐城。
通往不腐城的官道上空,入了人间的长生君寂非桀和四大冥府中乐都的君主故庭燎一同隐了身形腾云赶往不腐城。
在近了不腐城百里之后,故庭燎和寂非桀就散了诀,然后下到地面之上,隐去身形,入了不腐城。
其实,自从风孽云失踪后,故庭燎就没有来过此处了,可是此刻故庭燎行走在不腐城街上时,分明觉得他似乎从未远离过――鼓楼上长着青苔的铜钟依旧声哑,老旧的古色楼台上红漆似新,瓦沿上草色青黛,而街角当年他与风孽云――当时的沈长安――真正的沈长安――调皮,差点掉下去的深井中的井水尚清澈,就连街上穿着各色古衣与现代装束的行人在他眼中也显得分外亲切。
――这天上人间都道,风淄衣生了长女沈孽(沈长安)之后,就将还未断奶的沈孽丢出了十八都中,让她在边境荒原中自生自灭,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到她出现在世人眼前之时,她已经“安然”的长大了。
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四座冥府中一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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