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处,杳杳巫峰十二,千古暮云深。”
我的名字来于此处,我这个人也来于此处。
沈孽,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帝师暮云深语
故庭燎的话让沈长安直接避无可避。
沈长安转过身来,眼中带了寒意。
“凭什么你们想要我还给你们,我就一定得还,想给我,我就一定得收着呢?”沈长安冷笑,“或者说,只是风孽云冕尊的那一缕魂魄,还不足以将她的所在找出来,所以,你们还想要我的神魂呢?毕竟,我作为风孽云冕上不腐剑的剑灵,即使成神,我和她的神魂也是有联系的。要不,我现在就把我自己的神魂给你们好不好?免得你们还得设了计,让不遇再来诛一次心,那样多麻烦呐。”沈长安的脸上带着夸张的嘲讽。
“来来来,我把我的神魂给你们,你们可是想要?”沈长安笑道,神色漫不经心,却伤人三分。“呀,不要吗?不要的话,我就走了啊。”
说着,沈长安就真的转身,向冥界的方向走去,期间没有看故庭燎手中的那缕神魂一眼。
沈长安走入很深的黑暗,故庭燎眼中到底闪过悲哀。
突然,从故庭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阵阵脚步声,故庭燎敛了眼中神色,转身而拜,“老师。”
老师。
――他说。
来人正是冥府之师亭云先生。
他停在冥界与人间边界,望向沈长安离去时的方向,眼中有宠溺,有无奈。
“她总要回归本体的,这”亭云无奈,“阿庭,你说,她这般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即使她再怎么不想承认,她便是风孽云的事实哪会有改变呢?
“可是老师,既然她可以做长乐长安的沈长安,你们又何必要求去做那虽然头顶着王冕,却手染鲜血的风孽云呢?”故庭燎语中带着一丝祈求。“让她就这样不好吗?”
“不,阿庭,你错了,从来都只是她自己要求她做风孽云,不然,当初她为什么要将那些关于十八岁之前的记忆封印了去呢?”亭云眼中悲哀浓重,他眼中的怜惜并不比故庭燎少一分。
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故庭燎无言,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都有些过于沉重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话题。
“帝师暮云深呢?”他问道。
“魔界。”亭云道,然后旧事重提,“阿庭,你以为,刚才长安那话,是说给你听的吗?”
并不是。
她那是在说给暮云深和他听呢。
浮罗城。
王殿之内绮罗环绕的软榻上,冕尊风淄衣睡得很沉。也许是风孽云失踪,又也许,暮云深所立的傀儡沈长安已死,这人间十八都再没了给她添堵的人,风淄衣的心难得的感觉到轻松。她歇在浮罗榻上,难得的梦到了旧事。
离别都,王殿。
一直暗中监控着风淄衣的聆心与风淄衣共梦。
二十三年前。
二月二,故庭燎大闹三十三重天上的登封之宴后。
在那天,初见时,风孽云给聆心留下的印象唯有一句不靠谱可以概括。但是风孽云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却也知道唯有下了第十三重天以后,去第一重天,出了由君主极渊守护的天门,再行过数万里的无主虚空,走过天界与人间十八都的界碑,才算出了天界的范围。
这个二月二,虽然风孽云本人未闹,可是来闹场的故庭燎却是打着贺她加冕的名义搅了天君的宴会的,还那么狠的接二连三下了风淄衣的面子,别说聆心了,就连风孽云的坐骑木鹤都怕他们几个的行踪泄露,被天界和风淄衣那些人把他们砍了,可是,让聆心和木鹤特别无奈的是,风孽云一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