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汗毛竖立,渗得慌。
史密森两人见过他不少次的,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样子,可每一次他们看到新的一次,依旧觉得这不是人能扛过的痛苦。
对毒贩也打心底地开始,深恶痛绝。
整整一个多小时,穆建勋就这么低吼着,熬着,额头上青筋,都恨不得爆破那层薄薄的头皮,直接暴露到空气中来。
因为毒瘾的疼痛,和药物造成的剧烈的呕吐感,更是让他眼泪鼻涕,包括小便大便,都跟着失禁了。
整个房子里,弥漫了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味。
史密森两人都快要忍不住逃出去了。
偏偏这种房子,虽然小,却一点都不透风,四面被围的很密实,这个里屋可能本来就是土婆自己的卧室,老人家,都怕着凉和吹风,连个小窗子都没有。
就算把房门开着,那味道也一时半会散不出去。
终于,史密森他们忍了再三,也没忍住,两人不约而同的,前后跑了出去。
这个出去,是直接跑到了大门外。
他们是情愿淋一会儿雨,也是不能再继续在那房子里待下去了。
他们也都快吐出来了。
小孙女好奇地拿头探出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比划着似乎在问,为什么要淋雨,快进来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头,表示他们想要在外面待一会儿。
小姑娘用看怪人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后,撇了撇嘴的,干脆把头缩回去,把大门砰一下就关上了。
而此时,屋子里,土婆终于抽走了穆建勋口中的布头,把他的人拉到床边来,让他的脑袋可以露在床之外。
立即,穆建勋就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呕吐。
明明肚子里应该没什么东西,但是他却接连,呕出了一大滩的黑色黏液。
顿时,房子里的味道更加臭了。
而闻到这股臭味,他吐的就越加厉害了。
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给吐出来了才好。
下半身黏黏腻腻的,他知道,他是便溺在了身上,虽然现在还被捆在被子里,可总归是要放开他的。
到那时,那样狼狈的自己,又不得不暴露在这所有人的面前。
穆建勋觉得有生之年,他都没有受过这几个月里,受的罪,以前觉得人家稍微不顺自己的意,就算是丢了面,被打了脸。
可现在想想,从前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的自己,这才叫没脸!
换了过去,打死不敢想象他有一天,都这番境地了,居然还想活,而不去死。
他哭得泪水满面,鼻涕横流,便是呕的再也没东西吐,他也不肯抬头。
就这么冲着地上的秽物,不断地哭着。
没有声音,就只是无声地痛哭。
他想他爸爸,想苏云裳,想越煌,想他自己的房子,甚至连从前去过的,高档夜总会的恶俗妈妈桑,他都怀念。
他知道,那是他一去,再也不能复返的尊严和人生。
土婆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又拿了块布,给他抹了一把脸面。
也不多看他的狼狈样,就把他的人,又翻放到枕头上。
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她就拿了一个簸箕进来,满满的一簸箕灶膛灰,全部倒在了他恶臭的呕吐物上。
遮盖掉那摊子恶心的东西。
这才拿了剪刀,过来剪掉草绳。
当她想要掀开被子的时候,穆建勋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婆婆,别掀!”
土婆听不懂唐国话,却似乎能明白他怕的是什么,给了他一个很安抚的笑,又说了很长一串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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