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
刚才榴珠拍着胸脯出来的,大家都看见了。现在里头又丁铃哐当响个没完,谁晓得王爷生了多大的气。
大家只能远远听着,默默地为楚白烟祈祷,希望王爷没有把王妃怎么样,可是这声响这么大也不见王妃出个声,显然这事情极有可能不大乐观。
人群里有个小丫鬟微微抬眸瞟了瞟紧闭的房门,眼中划过一丝喜色。
慕容轩把四个桌脚都钉好,转头去钉屏风。
“你不是说这架屏风是闫文本的孤品么,怎么能随意破坏?”楚白烟擅画,也爱画。之前因为屏风是慕容轩强放进来的,加上这么一座大屏风杵在床前,显得逼仄昏暗,她本就不喜,也就没细看这副没有落款的画出自何人手笔。
刚才经过慕容轩这么一说,她细细看了那幅步辇图,从构图,画风,走笔无一不是上上乘。先前见过闫文本的画作,此刻楚白烟已经确定这家屏风就是出自闫文本之手,将它视若珍宝。
慕容轩看着她,“本王的东西,本王说了算。”
说着俯身就要去钉。
楚白烟连忙从贵妃榻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从过去拦在屏风跟前,“肆意破坏是对先人的不敬。”
慕容轩:“不过是将其钉在地上,怎么就破坏了?”
慕容轩将长长的钉子对准屏风的脚,锤子高高举起
“慢着!”楚白烟心一横,大喝一声,而后软下声来,“我不把它搬走还不行吗?”
慕容轩眸底划过一丝得逞,面上波澜不惊,“若是哪一天我不在府中,你又将它挪走,何如?”
楚白烟:“那你要怎么样才信我?”
慕容轩直起身,往楚白烟跟前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不许去池子里凫水。”
楚白烟咬了咬牙,点头应了。
“半个瓜切起来舀着吃分我一半。还有另外半个也不许旁人吃。”
楚白烟蓦地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堂堂镇南王府居然,居然舍不得一个,哦,不,是半个瓜?
可是对上慕容轩那十分严肃的表情,楚白烟无语地点了点头,“好的。”
慕容轩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眼底漾起一丝笑意。接下来楚白烟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要做什么?”楚白烟本能地开始挣扎。奈何慕容轩的手犹如金箍,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流氓,放我下来。”
“流氓?”慕容轩原本只是看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想将她抱回贵妃榻上去,闻言,眉头皱了皱,转身往屏风后面去,“本王又不是第一次抱你。”细细数来应该是第三次了吧,大晋行宫别苑,新婚夜从水池子捞出来,加上这回。
啧,前两回都是醉得不省人事,乖巧得很,这回却是唉。
楚白烟不知道慕容轩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面色诡异,定然没有好事。遂加大力度挣扎,“放我下来。”
看着感觉着她费力扭动的身子,慕容轩暗想:“果然醒着比睡着更有意思。”
被扔进床榻上,楚白烟捞起一个枕头就砸出去,“走开,你走开。不许过来。”
慕容轩一偏身子,枕头砸中一只花瓶,瓷器落地,乒铃磅啷一阵响。
慕容轩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看着她白皙的小脚在床榻上胡乱踢蹬,叹了口气,“不许赤脚。”
“什么?”
“不许赤脚,不然我就把屏风毁了。”
楚白烟:“”
楚白烟:“混蛋。”
这一天水月阁的正房里头发生了点什么。一群下人站在外头听见王妃大喊“慢着”,又喊“放我下来”,接着好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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