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承旭望着地上的众人,左右打量了一眼。须臾,他上前一步,一边伸手邀他们起来,一边温声道:“各位弟兄请起。”
跪在地上的众人这才敢微微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狄承旭一眼。边上的魏同见他们一脸惊愣着面面相觑却久久没有起身,立马走了过去,将跪在前头的那个男人双手扶了起来,“孙大哥,三爷让你起来便快些起来。”
在魏同的搀扶下那男人缓慢的站起身子,身后的人见他起来,也随之站了起来。
他望了狄承旭一眼,见狄承旭亦是看着他便立马低下了头,他抱拳鞠礼,语气严肃的说:“属下孙长弘,失礼于三爷,三爷莫怪。”
狄承旭见孙长弘致歉,莞尔一笑,上前一步,一手扶着他抱拳的双手微微托起,“孙大哥客气了。”
孙长弘闻言一怔,眼若铜铃的盯着狄承旭的手看了半晌。须臾,他微微抬头,似乎对这样的狄承旭充满了疑惑。
迟疑了好一阵子,孙长弘立马后退了一步,依旧鞠着身子,致谢着说:“三爷厚待,属下惶恐,感激不尽。”
狄承旭见孙长弘那副表情,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时不时偷偷打量自己的众人,神色自然的环视着他们说:“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且重情重义之人,效力狄家实在是狄某之幸。”说着,狄承旭亦是微微鞠礼,众人一见,立即将半鞠的身子又弯的更低了些。
谭馥雅站在边上,撇着头盯着身旁的狄承旭若有所思,这以礼待人,广纳贤士,或许便是狄家能在天元行走百年的原因。
狄承旭自是察觉到了谭馥雅目光,他微微侧过脸望着她嘴角一扬。谭馥雅一愣,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双手抱在身前的侧过身子,自是没忘他在魏家门外说的那句话,知道太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须臾,魏同与孙长弘小谈了一阵,便回了茅屋。
狄承旭与谭馥雅随孙长弘进了商队。商队内有两架马车,五架拉米的驴车,孙长弘将谭馥雅与狄承旭安置在第二架马车内,左右两侧都有人骑马随队。
马车随着驴车的速度,不缓不急的的行驶着,狄承旭与谭馥雅坐在车厢内,因为道路不平,二人便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着。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外头的道路平稳了很多。车窗外便传来孙长弘的声音,“三爷,前方三百米便是金沙城的关口,到关口时,三爷与谭姑娘莫要出声,一切交由属下来办。”
狄承旭看了眼身旁昏昏欲睡的谭馥雅,对着外头应道:“好,有劳了。”
谭馥雅听闻马上便到关口,立即清醒了几分,她转过身子,伸手挑开了车窗的竹帘,忍不住探出脑袋眺望着远处的一座城关。
太阳偏西,已近黄昏。不远处的那座城关随着马车的行驶也越来越清晰。一面高大的围墙环抱着金沙城,将它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见城内的风貌,却看得出誉王对自己的地盘看护的小心谨慎。
狄承旭见谭馥雅看的出神,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有些无奈的说:“入城之后有的是机会。”
“誉王就在金沙城内吗?”谭馥雅问。
狄承旭点了点头,“自然是。”
“皇上是将誉王看做是“心腹”还是“大患”?”谭馥雅直白的问出声。总觉得这二者的关系十分的矛盾,好与不好,似乎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狄承旭闻言盯着谭馥雅半晌没话说,须臾,他低头一笑,十分广义的说:“伴君如伴虎,但誉王是皇上的胞弟。”
狄承旭说这话时没看谭馥雅,谭馥雅一脸疑惑,这“伴君如伴虎,但誉王是皇上的胞弟”前后矛盾,根本就不像个答案。或许,誉王与皇上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狄承旭抬起头,见谭馥雅还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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