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沈惰多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手中的玉瓶。
没想到关键性的物证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自己手里。
这原主和濯风宫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轻巧的,礼貌的。
矜清进来可从不会敲门,还会是谁?
沈惰多一下子警惕起来。
“谁啊。”他装作一副慵懒的嗓音,朝门外喊一嗓子。
门外静静地,没有回应。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往外偷看。
随即吓得一激灵,连忙把门打开,朝外面赔笑道:“鱼杳星君。”
看着晏鱼杳站在自己的小破屋里,沈惰多顿时觉得有点牙疼。
“星君,请坐,喝茶。”颤抖着手递上一个茶杯。
晏鱼杳不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压迫感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过了半晌,沈惰多手都举酸了,晏鱼杳才开口道:“你胆子倒是不小。”
果然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沈惰多悻悻一笑,放下茶杯,道:“星君查案不愿意带着我,我也想尽自己一份薄力嘛。”
“在天庭,移形换容之法是禁忌。”
“对啊对啊,所以拜托星君千万别戳穿我。”沈惰多死猪不怕开水烫。
晏鱼杳听到他这无赖话,蓦地一顿,显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还是老样子,随便说两句就脸红了。
沈惰多偷笑,心里多了些熟悉感,手脚也放开了许多,随意道:“星君你别傻站着了,快坐下吧,我这桌脚都快给你冻上了。”
晏鱼杳听到他的话,迟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过来坐下。
“搜查人犯是晏某分内之事,你不该私加干涉。”晏鱼杳一脸严肃的说道。
“星君别这么说,加上我一个,人多好办事嘛。”沈惰多继续游说道。
晏鱼杳显然不认同,又紧紧闭上了嘴。
“这样,星君你说说,今天你们在濯风宫查到了什么?”沈惰多换了个话头,晏鱼杳还是不开口,大有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那我就来说说,”沈惰多无所谓一笑:“无非就是那凤汝是凤族的人,那迟风被凤族迷惑了心智,一直苛待门徒,独宠凤汝,因为凤汝能够给迟风一种丹药,功效不明,但定是能功法大涨,短短百年间便能让一个默默无闻的星君独占鳌头,风头大盛,我说得对不对?”
沈惰多的话说了一半时,晏鱼杳的目光已经变了意味,带上了几分审视。
“所以星君你现在打算前往凤族圣地凤鎏山,去查探凤族的秘密,我又说得对不对?”
连续两个问句砸下来,晏鱼杳终于坐不住了,他冷冷开口问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沈惰多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从和国字脸三言两语中得来的猜测正中红心,更加游刃有余起来,清清嗓子道:“我不光知道这些,我手里,还有最关键的东西。”
晏鱼杳目光一凛,直直看向沈惰多。
沈惰多从怀中掏出玉瓶,一字一句道:“作为交换,我要跟着星君一起去。”
虽然说服了晏鱼杳,但沈惰多看了看前面明显处于低温状态的某星君,偷偷吐了吐舌头。
他也是仗着对这人多年的了解,才敢这般肆无忌惮。若是一般星君被一个小小门徒这般威胁,早就横尸街头了。
又偷偷看了看晏鱼杳的背影,暗道怎么会有人的脾性就如这山中顽石般,在雨水经年累月的冲刷下,却依旧丝毫不变,还保留着最初的棱角。
在这危机四伏,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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