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柱状的物体,用黑布笼罩着,在地上映出长长的黑影。说这里是天庭,不如说这更像是阎王殿。
“流萤星君,这位便是沈仙友。”傅关山作揖道。
沈惰多本一直低着头,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便无意识的抬了抬头。
这一抬头,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那案前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面容削瘦如利刃,整个人裹在黑色长袍里,眼中的黑眸占了大半,看起来像是一颗漆黑无光的石头,和流萤二字竟是半点不搭。
怎么他这一回来,所有故人都升官了?
这小子穿得那么黑漆漆,脸白得像鬼一样,某些人到底有没有帮他好好养着啊?
沈惰多正在兀自凌乱,方才门前那人开口了:“这小小仙人说的话,当真作数?”
傅关山沉吟一下,道:“傅某倒是觉得,沈仙友没有什么说谎的道理。”
那人冷哼一声:“谁知道他会不会和那凤汝是一伙的,之前一切不过演戏给我们看。”
兄弟你脑洞贼大。
“左使你想想,如若他们真是一伙,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是更好吗?为何要双双暴露出来,引来我们怀疑猜测呢?”
沈惰多几乎要感动了,这天庭居然还是脑子清楚的神仙,真是硕果仅存。
那左使被傅关山这么一说,面色虽不好看,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傅关山再接再厉道“星君,如果熔印是真,那这个凤汝身上可大有文章。”
“可如若凤汝身怀邪祟之法,当日在熹风殿上为何陛下和鱼杳星君都未看出端倪?”左使也再接再厉,继续反着傅关山说。
只见傅关山结结实实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傅关山!”左使的声音立马高出了八个度。
不管他是不是笑面虎,沈惰多都觉得自己乐意和他交朋友。
“闭嘴。”流萤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异常的嘶哑,砸落在堂上,左使立马紧紧闭上了嘴。
“沈惰多是吗?”苍白的手指划过卷宗,点出他的名字。
“见过星君。”沈惰多作揖,面上恭敬,内心哀嚎。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现在轮到他对这个小屁孩点头哈腰了。
“你可知道,迟风是怎么死的?”
“小仙不知。”
“他被人从尾椎处生生抽出仙骨,降了仙格,而后被挖出仙丹,灵躯衰竭而亡。”流萤一只手在案几上轻点,没有半点起伏的念出卷宗上的文字,仿佛一个星君的惨死和他没有丝毫相干,遂又抬起头,稠黑的双眼直直看向沈惰多:“这等阴狠的手法,百年前倒是也有那么一个。”
沈惰多听到他的话,心里猛地一顿,面上按耐住心思,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流萤。
流萤看了他一会儿,歪歪头,又看向傅关山,问道:“凤汝可留下什么?”
“他所留的沈惰多三字,是用自己的血写下的。”
沈惰多:“”多大仇。
“取他血来。”流萤手指一点,案几旁的黑布瞬间落下,露出里面的物体来。
那是个长两三米的玉石,内里发出莹莹绿光,表面上流露出奇异的纹路。
谏诤宫秘宝,十方岫珑。
只需一点气息,上天入地,黄泉碧落,神魔无论,只要是完整的魂魄,就没有它寻不到的踪迹,追不到的影子。
这凤汝算是踢到铁板了,神仙虽不是血肉之躯,灵体内却也流淌着灵血,由丹田处流通全身,丹田内的仙丹通过灵血为灵躯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凤汝的灵血自然带着他的气息,谏诤宫想要找到他,不过瞬间的功夫。
傅关山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恭敬的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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