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不明白雒妃想干什么,他抖着长袖跪下道。“小的是伺候过恭王几天,但没几日,见着公主,小的心里便只有公主一人,绝无二心。”
雒妃双手拢着,长袖微微曳动,“本宫也不信尔的忠心,不过既然是忠心的,那就是好的,也省的本宫多费口舌。”
明烛一愣,他觉得雒妃话中有话,可是他却不明白。
雒妃垂了垂眸子,慢条斯理的道,“既然是恭王皇叔的旧爱,想必这会你回去,他定然是欣喜非常的”
“公主,求公主不要赶小的走,”明烛赶紧打断雒妃的话,他磕起头来。
雒妃不为所动,她继续说,“这样有趣的小侍。本宫怎会舍得赶你走,不过是,要你去时不时恭王府上走一遭就是了,若是皇叔问起什么,你照实说便是。”
明烛偷瞄了公主一眼,确定真不是要赶他走,他这才捻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小的不明白。”
雒妃瞥了他一眼,不知这人竟是这样蠢笨的,非得她将话放到台面上来说的一清二白才懂。
她平眉一竖,“就是让你往恭王那边去,若能从恭王身上扒些一二,那也算你的本事,皇叔要问起本宫的事,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过,但凡是去了回来,都要与本宫回禀。”
明烛点点头,“小的记下了。”
雒妃嘴角含笑,满意了。“下去吧。”
明烛退下后,雒妃从首阳手里接过茶盏抿了口,她眯起桃花眼,就掩掉了眸底的算计。
首阳目有深思地看着明烛退下,她才轻声问道,“公主这是想要作甚?明晓得恭王的狼子野心,为何还要让明烛去往恭王那边?”
雒妃咽下嘴里的茶水。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这才道,“他恭王不是坐不住了,日日邀约驸马,不就是想要动手了么?既然如此,本宫就给他这个机会,况且普陀寺的那晚行刺突然,本宫以为上官家和司马家都没那么蠢,做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故而这其中可说不好。”
且,当时掳了她去的歹人并不是想杀她,更多的是想以她为质,让皇帝哥哥投鼠忌器罢了。
故而,她倒多怀疑三王一些。
说起三王。除了一个她眼下能摸的准的恭王,剩下的顺王和宁王,她只能怀疑宁王与母后之间有那么些不清不楚,多半宁王还很可能是息芙的生父,至于顺王,她却是一无所知了。
下午时分,息芙做完首阳布置的规矩课业。跑来找雒妃,她正欢喜的用着点心,就被雒妃那高深莫测的目光给瞧的浑身不自在。
雒妃屏退身边人,这才对息芙问道,“你可晓得自个身世?”
自打息芙能看清大殷之势那日起,她便没将她当小孩子看,诸多事,息芙也是很有主意的。
息芙正抱着点心小碟子,齐刘海下的眸子圆溜溜,透彻如水晶葡萄一般,她咽下嘴里的点心后,这才点点头。
雒妃又问,“知道生父是何人不?”
息芙差点没让这问题给噎着,她紧了紧手里的盘子。迟疑的道,“能猜的到。”
那就是知道了。
这样,雒妃还觉得省心些,“可有接触过?”
息芙皱着整张小脸,还带婴儿肥的稚气很显可爱,“他不让说。”
雒妃一挑眉,竟然还真接触过。
“感觉如何?”她又问。
息芙偏头想了想,斟酌着语句道,“还行,不冷不热,无甚感情,只是血缘罢了。”
这下雒妃连眼梢给扬了起来,这种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还真与母后一模一样,只管生了,不养,总归息芙也不是在期待中诞下的,利益结合罢了。
雒妃思忖片刻,屈指瞧着扶手道,“待母后一回来,约莫就要将上官家与三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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