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雒妃半点吃食都用不下,她被婆食罗给恶心的不行,只喝了点干净的温水。
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也没力气,想躺上一会,那帐中的床褥磕的她浑身酸痛,倒是有柔软的动物皮毛,可她一看到就又想起那吃人肉的恶狼来,顿又是好一阵吐。
这般不过两三天,她小脸就迅速的清减下去,一双桃花眼显得越发大而水灵,娇贵的身子弱不禁风,真让人担心她出门就被风沙给刮跑了。
索都倒是经常往雒妃这边跑,雒妃见他活蹦乱跳,哪里还有中毒的迹象,遂问道,“你身上的毒可是婆食罗给你解药了?”
索都没心眼,他憨憨一笑,将从草原深处采来的鲜艳野花一股脑的塞到雒妃手里道,“阿兄最厉害了。”
雒妃冷笑一声,“他可是一直恨你的要死,还想割你的肉来吃,就和那些畜牲一样。”
“不许你这样说!”索都瞬间就怒了,他挥舞着拳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暴躁,“阿兄逗我玩的。”
他这样骇人煞气的模样,雒妃倒不害怕,她算是看出来了,没有婆食罗的命令,索都是不会与任何人动手的,他甚至会亲手给小羊羔喂吃食。
雒妃将一手的野花扔他身上,小脸冰冷,“他给很多无辜的人下毒,还以活人饲狼,早晚一天,他也会这样给本宫下毒!”
索都有些伤心,他扁着嘴,哭丧着脸坚持道,“阿兄从不出错,阿兄从不出错”
索都嚷着跑了出去,雒妃眸色闪烁,如果可以,她不想利用索都,可事到如今,婆食罗就是个实打实的疯子,她不得不防着。
然,索都才离开,就有击掌声从她帐篷后传出来——
“公主不愧是大殷第一长公主,连傻子都要利用的一干二净。”一身漆黑斗篷的免先生转出来,他也不嫌天热,整日这样藏头缩尾,故作神秘。
雒妃看不上他,她倨傲地蔑视过去,“哪里来的老鼠臭虫,也配到本宫面前,真是污了本宫的眼睛。”
那斗篷很大,只能勉强看见免先生露出来的一点白皙光滑下颌,他显然没婆食罗那般心机深沉,故而雒妃只一句话,就让他愤怒起来。
“哼,我看公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还嘴硬。”免先生反讥回去。
雒妃悠悠然地笑了,她一扬长袖,斜眼睨过去,“相信本宫,你一定比本宫先死!”
免先生真想拂袖而去,然,他一顿,下巴紧绷,透过斗篷宽大的帽兜盯着雒妃好一会才道,“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所以公主也是不想死的吧?”
闻言,雒妃脸上的神色瞬间意味深长起来。
免先生继续道,“公主身份尊贵,金枝玉叶,放着京城大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到容州那样的地方,若容王对公主百般宠溺也就罢了,可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容王狼子野心,他能对公主好才是怪事。”
这样的挑拨,纯粹是多此一举。
“公主一腔深情错付,如今还落到了蛮子手里,也没见容王来救,故而公主就甘心c不怨?”免先生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蛊惑,娓娓道来,若换了个人指不定就真信了。
雒妃一挑眉梢,“哦?本宫甘不甘心c怨或不怨,又与你何干?”
免先生低笑了声,“若在下能救公主出去呢?并让公主顺顺利利地回到京城,做长长久久的大殷长公主?”
听闻这话,雒妃嘴角笑意一凛,眼底就泄露出幽深来。
兜帽下遮挡了面貌的免先生将雒妃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微微勾嘴角,“这西突终归不是大殷,公主可吃不得这样的苦。”
雒妃忽的勾唇,粉嫩的唇珠析出珍珠般的莹润来,“说来说去,本宫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和野心,最后不过就还是想弄死驸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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