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团浆糊。
这段时间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候,甚至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是从这里逃出去?还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和他耗?可是我连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管是想到了什么,都不敢直接下决定。
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应该是不止一次的听过,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关键时候,越是想不起来这些事。
还有,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只可惜当时他后面要说的被江楚城打断了。因为?因为什么呢?因为他要用宝宝来以压制自己体内的鬼邪之气?还是说另有原因?
“他和鬼母现在的目标都是你的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他说什么,这个孩子你都不能生下来。”
我沉默的点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男人说的话。
江楚城说:“只要他生下来,我便自有办法。”末了像是为了让我更加放心一样,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你和宝宝都会没事的。”
我抬眼看他,见他目光真切,并没有什么异样,思索片刻之后,我问道:“你先前说宝宝生下来便能替你抑制住体内的鬼邪之气,那究竟是要如何抑制?”
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若我的估算没错的话,宝宝应当这两日就会彻底醒过来,到时候你记得告诉我。”他停顿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你可要多多注意一些,莫要错过了他醒过来。”
“当真。”
“当真?”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那种不信任的目光扫视着我,让我浑身上下,连带着心里都有些难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你不在的时候说了两句,但是宝宝还是没有回应我。”
“嗯?”江楚城忽然发出了一声疑惑,“宝宝的状态似乎比昨天要好一些,今日你可有同他说话?”
这段时间只有在给宝宝渡气的时候,我们才会有这么亲近的时候。
和往常一样,他将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又开始给宝宝渡气。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低垂,因为背对着殿堂的幽幽鬼火,我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他身边蹭了过去。
然而我还没有开口,他就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他这话说的像是夸奖,但我听着却是觉得有几分刺耳。
江楚城闻言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这阴间司还有比翎儿更加厉害的道士。”
“虽说那符阵可以阻止鬼物,但若是一个道士的话,应该还是有办法的,糖糕不会出什么事吧?”
江楚城缓缓睁开眼睛。
我哦了一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接着道:“那他可有破开我先前画下的符阵?”
“未曾,那人道行不浅,先前派去的那几个鬼差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看样子,他对这阴间司还颇为了解。”
我怔了怔:“逃了?是已经抓住他了?”
江楚城嗯了一声,眼睛微微闭着,嗓音低沉:“原本是打算设法将那人抓住,可惜让他给逃了。”
他身上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可现在却偏偏让我不敢靠的太近。
江楚城脱了靴子半坐在床上,我一边说话一边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但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之前可是去查那个要带走糖糕的人是谁了?”
冰凉的清水在我脚踝处荡漾,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提着鞋子,赤脚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走吧,不是说感觉邪气在侵蚀你?这外面的邪气可比里面强得多。”说着,江楚城便转身朝里走去,玄色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个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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