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又被鬼母带走,虽说现在他醒了过来,但是体内的魂魄却已是变成了鬼邪之气。”
听我这么说,糖糕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了?为何你同爹都这么紧张?”
我伸手摸着糖糕的头,目光温和:“正因为娘小时候过的不好,而你出生之后娘也没有在你身边,所以在之后我就想着顺着你一些,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由着你来。但是你爹说得对,我不能一直对你这么骄纵,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糖糕眼角抽了一下,我笑笑,继续道:“我从来没有同你说过,七百年前我过的日子可比你难多了。我一出生便是家里的阴阳老祖,别人都在爹娘怀里撒娇卖萌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学习阴阳术,再大一点,就被逼着要给家中卜卦算命。好的卦象大家就觉得是正常的,坏的卦象要么就说是娘占卜得不准,要么就让娘自己去解决。你爹那时候也不常常在我身边,所以很多事,都是我一个人去面对。”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眼角还有没有擦干的泪水。这样子看的我心里一软,想了想,我拉起她的手,坐到了先前我同江楚城坐着的地方,温声道:“你不是没用,你只是太依赖我们了。这几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你要学习这些,我是舍不得你吃苦,你爹大概是忘了吧。”
糖糕没说话,我以为她是在赌气,可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我:“娘,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你先前都和我说了那么多次,可我就是听不进去,今日要不是爹放出了影子,而且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恐怕我还是不会愿意学的。”
我轻叹一声,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刚才不是还说自己累死了?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而大概是因为方才他的那番话说的太重了,他走之后很久,糖糕还低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他开始逐渐控制不住体内的鬼邪之气之后,他就没有再留在寝宫歇息过。
江楚城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便离开了。
他看向糖糕,语气温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所以在那之前,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刚要张口说话,江楚城却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不要开口。
闻言糖糕有些惊愕的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江楚城,哽咽道:“为c为什么你和娘都这么说,你们又要离开我了吗?”
江楚城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放缓了语气,温声道:“如今你还能在我和你娘面前哭,若是我们都不在了,你要怎么办呢?”
他话音刚落,糖糕就红着眼睛又要哭了。可是因为害怕江楚城,她又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心头一颤,却没有转头去看江楚城,而是听他继续说道:“不止是你娘,还有你弟弟,也是需要你保护。身为我的女儿,你若是什么都不会,那还不如在这里了结了你,省得日后给你娘添麻烦。”
江楚城笑了一声,语气平淡,却是气势逼人:“百年来你一直被我和你娘护在羽翼之下,虽说你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有些道理当是明白。我同你娘不可能永远护着你,日后你再遇到日前在荒凉之地的事,怕也是只能靠你自己。对你严厉,不过是让你能够快些,今日我尚且还在,能够护着你娘,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这保护你娘的事,还得交由你来。”
糖糕立刻答道:“嗯。”
江楚城喊了她一声。
“慕翎。”
糖糕不敢点头,也不摇头,就一直看着自己的脚。
“你可是觉得我和你娘对你严厉了?”
糖糕肩膀一抖,小小声的哦了一声,又抽了两下,果然不哭了。
糖糕站起来之后还在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小手不停的抹着眼泪,看起来可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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