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暖姐儿眼睛直勾勾盯着大碗里还剩下的两只蛋瞧,犹豫着,还是牵着弟弟的手慢吞吞走过来,又望着在自己长姐脸上滚来滚去的蛋上,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来。
她想吃,又觉得自己刚刚已经吃了很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傻笑。
“暖姐儿想吃蛋吗?”朱福笑望着妹妹,见小胖丫头狠狠点了点头,她则笑着给妹妹派任务道,“你瞧,碗里还有两个蛋,你跟寿哥儿一人一个。不过,你得帮姐姐一个忙,做完了事情,才能吃,好不好?”
暖姐儿将胖乎乎的手指塞进嘴巴里,眼巴巴望着鸡蛋,又望了自己二姐姐一眼,然后点头说:“我听姐姐的。”
“那你过来。”朱福招手示意妹妹坐到床上去,然后将手上剥了壳的蛋递给她,对她道,“长姐脸很疼,所以你替二姐姐用蛋给长姐敷脸好不好?什么时候长姐脸消肿了,你就可以吃碗里那个鸡蛋了。”
暖姐儿肉乎乎的小手捏着蛋,站在长姐身边,小心翼翼做着刚刚二姐姐做的事情。小姑娘做事很认真,一边滚,一边还问长姐疼不疼,然后还凑着小嘴过去轻轻吹了吹。
朱喜笑着将小妹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肉脸道:“长姐不疼,暖姐儿帮长姐敷脸呢,所以就不疼了。”
“那我还要帮长姐敷。”暖姐儿很开心,又认真做起事情来。
朱福跳下床,从碗里捡了一颗蛋,回头对朱喜道:“我陪寿哥儿去院子玩。”
外面院子里头,卫三娘捡了几片菜叶子,扔到一边墙角,给前两天朱福刚刚买回家的几只小鸡仔吃。朱大则坐在太阳底下,用削得很薄的竹片编鸡罩。
朱福左右瞧了瞧,没有见到长兄的身影,便转头问道:“爹,娘,大哥呢?”
卫三娘见小儿子手上抓着一颗蛋,笑着走过来将小儿子抱起来,才对朱福道:“他在前头打铁铺子里,隔壁你林大叔订了几把杀猪刀,他在敲铁呢。”
朱福笑着道:“那娘照顾弟弟,我去前头帮大哥忙。”
卫三娘一把拉住朱福道:“那里不是你一个女娃子去的地方,你帮不了什么忙,不若陪着寿哥儿睡午觉去吧。”
朱福不愿意:“娘,我睡不着,您陪弟弟睡吧。”想着她是要找哥哥给她打能够捕捉到野猪的器具的时候,她更兴奋了,只在弟弟白净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转身跐溜一下就跑了。
寿哥儿手上还抓着蛋,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二姐姐瞧,直到瞧不见身影了,他才将把脑袋扭到别处去。
“娘,小鸡”寿哥儿望着墙根子底下的几只黄毛鸡,眼睛亮亮的,见小鸡跑来跑去,他也想跟着跑。
卫三娘用自己脸颊碰了碰儿子的脸,将儿子抱到丈夫跟前去,陪着儿子一起看丈夫编鸡罩。
朱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学修的是珠宝设计专业,从小就对手工方面的活计非常有天赋。念大学的时候,就获得过不少设计创新奖,有些创新甚至还申请了专利。
前两天去杏花村的时候,她就想过,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再猎几头野猪才行。
她小的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的,那个时候,过年前家家户户都会杀一头猪过年,每次吃头刀肉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有年味儿。这一年家里虽然没有猪,若是能猎得野猪过年的话,想必这个年会过得很开心。
朱福跟哥哥朱禄描述一番,朱禄基本上已经明白妹妹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工具了,他将打了一半的杀猪刀放下,从旁边捡了几块铁片来,烧红了之后,就开始敲敲打打起来。
“哥,今天能做好吗?”朱福见这个木头兄长做起事情来很靠谱,就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她笑望着朱禄道,“要是能做好的话,明天咱们就带着去奶奶家,弄头野猪回家来,也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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