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尚书有过接触。诏狱监管严格,比起刑部大狱与大理寺大狱更为密不透风,每日进出都有记录签字。孟脩祎便派了人去查。
淮安君府,几年过去,这里的格局陈设一丝未变。
孟幼琳坐在庭前,四周花香馥郁,蜂蝶飞舞。她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昔日的小女孩长大了一些,发丝长了,身量也变得修长,体态有了少女的性感丰润。变化体现在方方面面,不变的是她那双始终清澈单纯的双眸。
旖旎春光中,女子满腹心事。孟幼舒踏入前庭便看到如画卷一般的景象,她不由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过去。
然而,孟幼琳从不会错过她的气息,她抬首,望向孟幼舒的方向,微笑道:“今日怎回的这样早?天还没黑吧?”
那微微一笑,将方才沉重的心事一扫而空。她一面说,一面微微仰头,似是在感受空气之中是否有阳光。
孟幼舒快步往前,温声道:“有陛下坐镇,我自可轻松些。”
搁在三年前,孟幼琳必要抱怨几句皇帝自己偷懒,将孟幼舒逼上前顶着,只是现在她大了,自是懂事了,口中便不会说出这样显得颇为大逆不道的话语。
懂事使人知礼,懂事也令人多思多想,从无知无畏变得犹豫不决。
孟幼琳一笑,眉眼间仍然留存着天真的痕迹,她想说什么,却带着些迟疑,过了一阵,仿佛仔细思索了说辞,方道:“昨日郡王府派了人来,邀你过两日回去,你去么?”
郡王府是孟幼琳与孟幼舒的父亲c继母居住之邸,平林郡王爵位虽比女儿低,身上也没什么实职,一大家子,几乎就是指着郡王的俸禄度日,父亲的架子仍是摆得十足。奈何,孟幼舒从来懒得搭理他们,这回仍是如此,听孟幼琳这般说,便坐到她的身旁,懒懒道:“去做什么?我还上赶着受气不成?”
父亲若是真想念她,怎会从不提阿琳?不过是看她如今有点用处,想从她这里谋求好处罢了,他何曾真心关心过她们姐妹?
孟幼琳仿佛倏然间把脑海中的某根绷紧的弦松下,她侧过身,欲知孟幼舒在何处。
多年相依为命,孟幼舒能准确地猜出孟幼琳每一个动作中的意义,她见她侧身,便忙伸手握住孟幼琳的手,柔声道:“在这。”
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孟幼琳便觉得直暖到了心底,摸索着靠到孟幼舒的肩头,她笑眯眯道:“有小薄在,陛下这几日很开心吧?”
孟幼舒一笑:“岂止是开心,耐性都要足上几倍。”
孟幼琳听闻,便笑得眯起眼来,像一只单纯可爱c不知世事的小奶猫,让人看得心软,只是,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微微收敛了笑意,欲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仔细琢磨了说辞,方笑着道:“陛下年岁也不小了,平日,就无人上书恳请陛下大婚么?”
孟幼舒低头将孟幼琳的手放在手心把玩,闻言,漫不经心道:“怎么没有?只是陛下这两年愈发强势,又将朝局控得牢牢的,这些大臣见陛下没有大婚的意向,摸不准她的心思,也不敢太过紧逼,怕触了她霉头罢了。”
“总有一日,会拖不下去的吧”孟幼琳喃喃道,如自语一般。
这语气所蕴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仿佛惆怅,仿佛担忧,甚至还有一点自伤,孟幼舒一时辨不出来,只是对这话中的内容,脱口回道:“自然是不能一直拖着的。不过,阿琳,你何时关心起陛下来了?”
孟幼琳一顿,神色顿时便不自在起来,她把脸埋在孟幼舒的肩窝。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知如何掩饰心虚:“我是关心你啊,你你与陛下差不多的年纪,也未未成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答应了大家前天晚上就要更新的,但是被一点事耽误了,对不起大家了,不要生气,我会努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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