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横她一眼。
“有些事,女人家不要多管。颖儿,扶夫人回房休息去。”
钟夫人的贴身丫头颖儿领命,扶了钟夫人,劝道:“夫人,我们回去休息吧。”
钟夫人不敢违抗朝晖的意思,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在颖儿的搀扶下,离开了清心院。
朝晖转向王夫人:“大嫂想必也累了”
“是,我还真是累了,我也回去休息了。”
王夫人不等朝晖说完,打断他的话头,告辞出去。
她清楚朝晖的意思,他不想让她插手这件事。
这事呢,她本来也不想插手,朝露跟她没关系,她懒得多事。在这儿表现了这么久,她已经充分地表达了作为一个伯母应有的对侄女的关怀,够了。
等到王夫人离开后,朝晖令室内所有人均出去,连柴萍也不例外。
房内只剩下朝晖和朝露二人。
朝晖来到床前,在床沿坐下,细细地察看朝露的脸色。
然后,他抓起朝露的一只手,将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
朝露生怕他发现自己练过功,不敢再催动内息,默默凝神戒备。
若朝晖试探她的功力,她得努力保持平静,不让内息起反应。
好在朝晖只是号她的脉,并未有别的举动。
朝晖号着脉,久久地不肯放下朝露的手,如同刚才的李大夫。
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朝晖脸一冷,转向门口。
见推门进来的是朝煦,朝晖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他放下朝露的手,站起了身。
朝煦问:“二弟,露儿的情况怎样?我听说李大夫不肯给她开方子,这是怎么回事?”
朝晖愁眉百结。
“这事说来蹊跷。我刚刚号了露儿的脉,那脉息很古怪,象是有两道力量在互相冲撞一般。难道当真是中了邪?”
把刚才李大夫的诊断结果,以及芭蕉林内的发现一一告诉了朝煦。
“怎么会这样?”朝煦问,“露儿这情况,不是因为你曾经给她服的药所引起的?”
“不是。”朝晖回答。
踱了会步,用极肯定的口吻再次回答:“绝对不是。她的反应,跟我用的药没有关系。”
“那就只能再找人来看看了。但愿露儿不要出什么问题。”
朝煦长吁短叹。
朝晖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露儿的身体,牵动着我族的命运。如今王上”
朝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朝露见朝晖没有起疑,彻底放下了心。
她这一招瞒在过海凑效了,呆会再在别的那些大夫法师面前演演戏,这中邪的结论就可以成立了。
只是,心头不免勾起了更多的好奇。
这具身体怎会牵动朝氏一族的命运?王又怎么了?
那天,从来宁静的清心院变得十分热闹,人来人往。
朝晖和朝煦两位朝府的主事人也轮流呆在清心院,关心着朝露的身体状况。
可是大半天下来,什么进展也没有。
大夫瞧过了病,法师也做过了法事,朝露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
直到黄昏时分,家奴过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个道士,说府内有异象,一定要面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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