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望着黑袍男子与朝露消失的方向,淡淡地回答:“算是。”
“可是公子,您怎么知道他会来刺杀您?”站在最右侧的男子追问。
身为云锦身边的四大暗卫,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云锦的安全。
至于云锦的事务,本在他们的职务范围外,他们不应该多问。
可是今晚的情形太过危险,他们没办法保持镇定。
云锦收回目光,语气依旧淡泊。
“我并不知道,他跟踪我几日,我不过是给他一个现身的机会。若他今晚不来,如此月色,正宜弹琴。”
“公子,这样做太危险了。他刺杀您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
右侧男子语速加快,声音也比刚才抬得高了,显然是心情激动了。
他旁边的男子连忙拉拉他的袖子,低声说:“流光,别说了。”
流光扯回衣袖,不服气地争辩:“尘远,为什么不能说?还有什么比公子的安全重要?那鬼魂出现的时候,要不是你和离破拉着,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左首男子低声喝道:“流光,不许胡说。公子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流光梗着脖子说:“枕言,这不是别的事。那个鬼魂是来刺杀公子的。要不是那个女子挡了一剑,公子他”
“还在胡说,”枕言严厉地打断流光的话,“公子特意作了手势,不许我们出来。公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们不能坏了公子的大事。流光,你就是莽撞。”
流光不敢再跟枕言争论,眼巴巴地望着云锦,欲言又止。
云锦微微一笑。
“流光,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那人若有杀我之意,不会等到今日。况且,我贴身穿了冰鞘甲,剑气无法穿透,他杀不了我。”
“都用剑刺过来了,还说没有杀人之意。”流光小小声嘀咕。
他不敢顶撞云锦,但这话不说出口又不甘心,憋在肚子里憋得难受,终于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云锦又是微微一笑,却没有作声。
枕言替云锦回答:“那人所用之剑,是可以伸缩的,他没有杀公子的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严厉地盯着流光,眼神充满了警告。
枕言是四大暗卫之首,流光不敢违抗他,默默地低下头,闭紧了嘴。
作为暗卫,今晚他的言辞已经超出了职务范围。
离破沉思着说:“莫非他是在试探公子?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知道点什么?”
“你是说,他想试探公子是否练过剑,想试探他的功力?”尘远倒吸了一口凉气。
枕言沉声说:“隔墙有耳,此处不宜多谈,我们回去。”
“是。”另三人齐声回答。
以他们四人的能耐,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认为此刻周围并未潜伏有旁人。
可世事难测,当小心为上。
云锦衣袖轻拂,走下湖石,目光却又向朝露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
“那个女子,挺有意思。”云锦轻声说,语音似带着笑意。
“那个女子?”枕言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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