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掩西山,映照一人面容,彻夜阐提提燃柳,吞云吐雾,一人独留于春心斋药园之中。这白汁罂粟从中,有她彻夜阐提相当关心的东西。
眼看渐而入夜,一人携灯而来——素裘提檀木食盒,眼眉带斯斯倦意,行至彻夜身边,道:“串,十日不早,歇了吧。”
“裘,你有感觉到么?”
“感觉到什么?”
“你的这颗剑种,似乎最近异常躁动。”
“躁动么?”
素裘自从不工山附近取得这颗被遗弃的剑种便倍加珍惜,虽是矩王的废料,但这稀世奇珍世间不可多得,于是乎她自己修复剑种,藏于这药园之中,彻夜阐提所言,令其因一天贩卖烟草积累的倦意全无。
“能与不曾出过二刀的天斩相提并论的神兵,拿出来,相比相当逆天罢”
“拭目以待吧”
彻夜阐提长吐烟息,目光落于食盒上,问道素裘:“今天晚吃什么呀”
“哦,这个呀”
素裘将盖一掀,内中是一砂锅,以木签扎成串的年糕,豆腐等物仍于其中翻滚沸腾。
“串串香”
“有多辣?”
“变态辣”
“对头”
席地而坐,两人起箸,素裘采下身旁些许罂粟丢入其中,锅内香气浓郁异常。
“呼——”
辣椒刺激而产生的痛觉将彻夜阐提半露香肩逼得通红,素裘以帕捂唇止咳,正当二人感官遭受刺激之时。
“嗯”
刹那间,远处一股气息被二人所接收,令二人惊坐而起,食欲全无,彻夜阐提整理衣衫,与素裘面面相觑。
“杀气?”
此刻与春心斋留有一段距离的道路上,正上演一段追逐。
——
“喂,追了这么久,有完没完啊?”
此时,一白衣男子于小树林中急急而奔,然而,说是急急而奔,确只见他扶手后腿,足尖轻触地面便能越出数丈,相比在其身后以全力追捕,已是满头大汗的追兵已是轻松太多。
“疏楼风!别走!把苑主交出来!”
眾小角身穿天蓝色衣冠,看似斯文优雅,但神情凶险异常,即便与正前方的疏楼风轻功有所差距,却仍是步步紧逼,不知不觉,已到春心斋地界,眼看疏楼风一步越入其中,便亦是跟入,却不知自己已入狼穴。
入斋中,一伙人七拐八绕,疏楼风却止步于药园,似乎正等候众人。
“快,抓住这掳走苑主的恶人,把苑主救回来!”领头者刀指疏楼风,如是喝道。身后小角不言二话,皆提刀剑直扑疏楼风,而疏楼风毫不慌张,足尖触地,神行游走刀刃之间,待见一持刀横劈而来的小角,纵身而起,踩其刀刃而上。立于此人肩头,一手负于腰后,一手糊脸,看似无奈而道:“都说没抓你们老大,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采花贼,废话少说,今日定要抓你问个清楚!”
众人皆长喝一声,刀起聚气,袭向疏楼风,而后者集气于腿,刹那间飞跃腾空,神行虚化,躲过密集刃气,待他落地,只见四维花草地已是一片狼藉,乳色花汁淌了一地。
疏:“哎呀,你们惨了,把这儿搞成这个样子,你们怕是很难或者回去了。”
“嗯,你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众人,杀啦!”
然而,话甫落,只闻不远处,一清脆声响传来。
“是哪一家的瓜娃子,跑来这儿撒野了!”彻夜阐提白发飘逸,凤眼明澈,霓裳轻摆,香肩表露,手提烟枪,脚踩轻屐而来,口中念道:
“复回首,生未歇,情恩难断义难绝。
多少事,难言谢,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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