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派他去卧底,又不乐意听他卧底说的那些。他总不能在那时候也拍李世昭马屁c夸李世昭啊。
但于恩庭心里也清楚,李世昭不是因为这个跟他真心发怒的。李世昭若是因为这个跟他真心生气,那就不是李世昭了。
“圣上万安。”于恩庭俯下身,贴着地,给李世昭行了礼。见李世昭不叫他起来,他也不乱,低着头一言不发。
“于常侍,”于恩庭虽低着头,也听见了衣物与软榻的摩擦声,晓得李世昭现在坐在榻上,“你在团香楼里吃的花酒,味道好么?”
“微臣吃的酒的味道,圣上难道不知道么?微臣还以为圣上都尝过了。”于恩庭跟李世昭说话愈发大胆。既然李世昭不是真发怒,他自然没什么好畏惧的。
“朕还真想尝尝,可惜无人给我献,”李世昭声音冷肃,“他们只给朕献来了‘水嫩嫩的c未经人事的,拉拉手都会害羞’的小姑娘。”
李世昭声音愈发骇人,于恩庭却想发笑。
“那‘水嫩嫩的c未经人事的c拉拉手都会害羞’的小姑娘的滋味如何?”于恩庭特意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不如说朕好龙阳,给朕送来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好了。从前我是强忍着脂粉气,现在我还要忍着她们的无知愚笨。”李世昭越说越气,于恩庭越听越想笑。
“这不是挺好的么?”于恩庭话语里带了笑意。
“你瞎编也不编好些。”李世昭埋怨道。
“我如果说圣上‘清正廉洁c不好女色’,他们肯定不信。而从前那些人送来的,也囊括了各色各样的美人,您又不亲近。”于恩庭话里话外仿佛都在怪李世昭不通情理。
“朕不好这口。”李世昭冷脸。
“您不好也得好,”于恩庭丝毫不给他面子,“今儿晚上您就拉一个看着顺眼的进寝宫里头,不管您睡不睡,每天抱着贴着。”
“也罢,”李世昭看着像是认了命,“你今天进宫来,是有话跟朕说。”
“我想说的话,圣上不是一清二楚么。您还需要我重复?”于恩庭知道李世昭安插了线人。
“朕哪里来的一清二楚。朕只知道人姑娘家被你拉在怀里抱着,你还‘心疼’。”李世昭话里意味不明。
于恩庭哭笑不得:“您的人都跟您说什么了,怎么净捡这些说。”
“‘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李世昭自觉有理。
“也罢,我跟您说,”于恩庭叹口气,膝下虽有软垫,也跪得膝盖有些发酸,“微臣现跟张万明c周元c赵令松c王立端混迹在一块儿,每天吃喝玩乐,还收受了贿赂,贪赃枉法c以权谋私,可谓是残害忠良的大奸臣。”
“嗯,既然你肯悔过招供,也不是无可救药。”李世昭终于带了笑意。
“虽然取得了信任,可张万明还是有防着我,”于恩庭无奈地说,“这个没有办法。我跟他们混迹的时间不长,若想完全取得信任,得‘纵而随之’才可‘制而后牵’。”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李世昭说,“蔡子由的人已经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要早一些给他下马威。”
于恩庭闻言,心里也一紧。尽管刚刚话里话外有开着玩笑,他也明白这事的确势不容缓。
李世昭跟于恩庭忽而都沉默下来,于恩庭不知李世昭在想什么,但他自己是在开始盘算设局。
说难也不难,套出张万明贪污受贿的证据就行。这个证据可以是人,可以是账本,也可以是赃钱。
只要找到
于恩庭已经有了打算。他抬起头向上看,李世昭也正在注视他。
“您只需在龙榻上坐着等微臣的好消息。”
于恩庭话说得缓慢,眼神则十分坚定。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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