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罚酒!”赵令松应声说。
于恩庭坐下来,连喝了几杯酒,微醺着发现身边的姑娘不是上回那个,反而是个更清纯年幼些的。于恩庭看了一眼,苦笑:“我跟小皇帝的口味可不一样。”
这话彻底点燃了气氛,四人大笑起来,许久才停下。
张万明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整个团香楼的姑娘周元包圆了给你找。”
于恩庭转头看身旁那姑娘,姑娘脸色不好,还在强撑着笑。
“算了,凑合吧。”于恩庭仿佛十分无奈地说,手环绕搂住姑娘的肩膀,故作十分下流的样子。
姑娘娇笑,说他坏极了。那四人又起哄,说他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怎么了?多鲜嫩的一朵娇花,伤着人家的感情,哭哭啼啼起来就不好看了。”于恩庭忍着自己内心的反感。
四人露出本来面目示他,也是跟他兜底,他若“藏着瞒着”,下回团香楼就没他的位置了。
说些猥鄙的话倒还好,令他为难的是——他不敢看张万明。
于恩庭怕自己多看一眼张万明,就会忍不住起身与他同归于尽。
“最近宫里头闹出了那事儿,于常侍应该知道。”周元道。
于恩庭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虽然李世昭下令封锁消息,但是这些老狐狸的线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是,小皇帝现在被这事晃了神,每天饮食都要打回去重做十几遍。”于恩庭知道这些消息他们比他还要清楚,既然他们都知道,再说一遍也无妨。
“于常侍知道这事谁做的么?”周元摸着身旁姑娘细嫩的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看上去漫不经心。于恩庭心里明白,他们在不停挖坑埋陷阱,这些人还没有轻信他。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周卿若是知道,也不要同我说。”于恩庭正色道。
“我随口一问,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于常侍莫要见怪。于常侍既然不知道,那我就也作罢了。”周元举起酒盏,跟于恩庭对饮了。
“那些我都不关心。听说有几个宫女被拉去大牢里审,什么也没审出来,最后打了个半死。”于恩庭也假作都是听来的消息说。
“于常侍,圣上不上朝,你怎么也告了假?”王立端问道。
“那天晚上,你们是不知道,小皇帝大晚上把我叫去了,”于恩庭一脸不耐烦地说,“然后在甘露殿那儿又摔东西又打人,非说是我没防备好。关老子什么事?正好他生心病不上朝,我也告假乐得休闲自在。”
“不愧是圣上面前的第一大红人,我们这等人,是万万不敢跟圣上闹脾气的。”王立端接着话口儿拍马屁。
“嘁,得了吧,我哪敢跟他老人家闹脾气,不过是偷个闲。真见到了,还不是得低头喊祖宗。”于恩庭嘴上这么说,但言语之中都是这个年纪少儿郎的炫耀,神气得很。
“于常侍这个年纪有这等待遇,未来前途无量啊。”张万明也捧他一手。
“张阁老跟我说笑呢,哪来的什么前途无量,混口饭吃罢了。”于恩庭并不继续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跟张万明每说一个字,都要握紧拳头忍住哽在喉咙口的恨意。旁边姑娘给他斟酒,却发现酒壶里已经空了,想站起来去拿。
许是姑娘第一次伺候这么贵气的客人,不晓得跟守门的姐子说一声就能有人送进来。她正要走,于恩庭却牵住了她的手,把姑娘顺怀里,酒壶则被他随意扔在地毯上。
“让那些下等的伙计送进来就是,别劳你走,”他轻嗅姑娘的脖颈,让姑娘红了脸,“累着脚。”
“这点路,累得着什么。”姑娘娇嗔道。
“我心疼。”于恩庭拉过姑娘的手,放嘴前佯装要舔,姑娘把手抽出来,轻轻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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