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啊,爷们儿我叫魏恩裕,以后啊就住这儿了,打扰打扰。”魏恩裕道,说完他推门进到屋子里。他扫视了整个屋子,心中暗喜。
这屋子比他原来的居所要大得多,他瞄到屋子里黄花梨木的柜子,更是喜形于色,没想到这装饰也比从前豪华了许多。
“我叫杨生。”那人瞥过来,眼里满满的淡漠神色。
只见他正躺在榻上看书,一只脚踩着凭几,另一只脚正悬着不住前后晃荡。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魏恩裕也不是什么爱跟人讲客气的人,将行囊往另一个空着的榻上一扔,搬来一个在一旁闲置许久的胡床就坐在了杨生面前。
“杨兄弟,我也就不见外了,我看你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的也不像个宦爷儿,你是做啥的啊?”魏恩裕问。
“内卫。”杨生道,虽说这话说着,他却瞥都没瞥魏恩裕一眼,待他翻过两页书来,又补充道,“自小跟着主人的。”
“原来圣上身边真的有这种护卫啊?我还以为是那帮爷们儿喝多了乱侃的呢!”魏恩裕忽然来了兴致,他把板凳往前坐了一些说,“那你武功是不是特别厉害?”
“尚可。”杨生道。
“尚可是什么意思?是说你手起刀落一刀一个?”魏恩裕调侃。
杨生继续读着书,只是手忽然提起剑来击刺空中苍蝇,只一击便去了蚊虫之声,再看他将手中剑往桌上一扔,魏恩裕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看,那苍蝇的双翅中间正好被杨生击穿,死得很安详。
“杨爷,厉害啊!”魏恩裕夸道,又习惯性地耍嘴皮子,“别是运气好吧?”
杨生闻言,将手中那卷书一卷,也不知是怎么动的身,等魏恩裕反应过来时,杨生已经坐回榻上了。
刚刚击穿苍蝇的剑正对着他,离他脖子的距离没到一厘长。魏恩裕吓得那一瞬间冷汗都出来了,赶紧求饶。
“您您一看就是天下第一侠士!瞧瞧这武功,这姿势!怎么能说是侥幸?我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有眼无珠腹内空”魏恩裕极尽所能开始拍马屁。
“知道就好。”杨生将剑又一扔,躺回榻上继续读了起来。魏恩裕扭了扭脖子,声音还打着颤,他仔细瞧了瞧那剑,又回头看了看杨生,想了一想,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杨生旁边。
“杨爷,杨爷,你别这么冷漠啊,大家都是宫里当差的,对不对?都是给圣上做事的,对不对?都是一家人,对不对?”魏恩裕笑嘻嘻地往杨生身边凑近了一些。
杨生闻言,斜着看了魏恩裕一眼,他忽然坐了起来,将书一收往怀里一揣,说着就往外走去。
“哎,杨爷,杨爷你去哪儿啊杨爷,带上我啊杨爷,我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呢!”魏恩裕小碎步跟着杨生。
“小解。”杨生抛下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很快消失在了魏恩裕的视线里。
“呸,烂木雕的臭乌龟,半天嘴里撬不出几个字。”魏恩裕气鼓鼓地回到房间,没有安排好新的活儿,他暂时还没有班上,无所事事的魏恩裕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想着去找于恩庭玩去。
于恩庭这个时候也想着魏恩裕呢,不过俩人想的东西不同,魏恩裕想的是找于恩庭玩儿,而于恩庭呢,想的是怎么赶紧儿跑。
于恩庭的汗从脑门儿顺着脸颊滴在地毯上,背着的手不住颤抖着,他正战战兢兢地听着皇帝与太傅“聊天”。
“大家年纪尚轻,政事还需研习。这会子大家只需在内里坐,外事尽看我的手段。”太傅的口气听起来不容置疑。
“蔡子由,你的意思是你要擅权吗?”李世昭闻言,拍案而起,将太傅献上的那方雕云龙纹随形端砚举起就砸。
听着那砚台砸在地上的响声,于恩庭心中简直要少跳好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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