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天,李世昭心中还念着弄清楚这件事。他让人传唤那老宦,来人却回道说是老宦身染顽疾,又正逢先帝去世,在悲痛之中随先帝爷去了。
“晓得了,你下去吧。”李世昭对着回禀的来人道。
那位小宦正要出屋,李世昭又叫住了他。
“把于常侍唤来。”李世昭道。
“是。”小宦闻言一鞠,接着转身出了门。
李世昭自然明白那位老宦的死肯定是蔡子由的人灭了口。他更深知自己道行比蔡子由浅,恐怕玩不过蔡子由这个老狐狸。
就从这去世的老宦,都能看出谁比谁棋高一着了。
“圣上。”于恩庭听闻皇帝召见,赶紧儿地就放下手中的活儿,一路小跑去觐见。
“朕忽然想起你那日谈的‘帝王之术’,觉得很有一番道理。”李世昭道。
“圣上说笑了,微臣信口胡诌的东西,怎承得起圣上的夸奖?”于恩庭挠挠头,他自知自己那张口就来胡乱说的东西有多幼稚,他甚至没敢正眼看皇帝。
“于常侍谦虚了。”李世昭道,他拿起茶碗饮了一口,喝茶的时候他透过茶碗碗盖与茶碗的缝,悄悄观察了一下于恩庭的脸色。看他眼神不敢正视自己,李世昭有些欣慰起来。
若是蔡子由那边的人,定是会商量好所有对策,答案也是衡量过轻重的,才不会这般羞惭。
“圣上可别拿小的打趣儿了。”于恩庭道。
“于常侍,朕有一事想与你商议。”李世昭本该再多探探于恩庭口风,可他已然无法再等待下去了,这宫内都被蔡子由的人安插了眼线,怕是再拖下去就晚了。
“你进宫许久,有没有一同进宫的宫人是你‘熟之又熟,友中之友’的?”李世昭问道。
“微臣是有几个小友与微臣常常一同歇息谈笑圣上问这个作甚么?”于恩庭有些不解,“圣上,这算不上是结党营私吧”
“自然不算,”李世昭伸手让他俯耳过来,“你可知得本朝的太傅?”
“名号是晓得的,可从来没有见过。”于恩庭俯耳。
“你见过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太傅罢了。就是父亲驾崩那日,跟在我后面的那人。”李世昭道。
“原来是那个老汉!”
于恩庭惊叫出声,他突又意识到言语有不妥,正不知所措之际,李世昭笑了起来。
“对,对,就是那个老汉。那个口蜜腹剑c居心叵测的贼老汉。他看我年幼,父亲又给他派了辅政的活儿,便横行无忌。现在居然在我的寝宫里安插起心腹来了!”李世昭怒极反笑,苦笑着摇摇头。
“这贼老汉这般胆大!”于恩庭讶道。他没想到一个太傅居然敢打起天子的主意。应该说他从来不觉得这可能,更不敢想这可能。
“那可不是,现在朝廷内外多是他的人,宫闱之中若也遍布他的眼线,我这皇帝还做不做了?”李世昭道,“他蔡子由莫不是让我学汉献帝做傀儡皇帝吧?”
“这厮”于恩庭也气恼起来。
“前些时候我传父亲身边一位给使来问话,问他是否识字,他吞吐否认。然我小时在父亲宫里见过他,他分明是识字的。我今儿再传他,却只得个‘身染顽疾’的消息,你说这蔡子由是不是欺人太甚?”李世昭言语激动地说道,他十分里有三分真情,实质上他有在诈于恩庭,若他是蔡子由的人,必然对这些事是晓得的,绝不会被惊到何种地步。
而于恩庭呢,听到此番言语惊愕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前听过臣子越权干政,可从没实实在在地见过,这一回还真是给他开了眼了。
“圣上莫要太过气恼,自古邪不胜正。圣上聪慧过人,识人论事闻一知十,是一等一的神人,定能将这老汉”于恩庭有些踌躇,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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