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起来是场不太愉快的重逢啊。”胡星燃摘下眼镜,边擦边不怕死地总结道。
闻千耀没作声,默认了这没营养的综上所述。
“想开点啊,人生苦短,一颗树上死几遍多可惜啊。再死脑筋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展享受天伦之乐了。他闺女都要小升初了你老人家知道不?”
“他大我七岁。还有,谢谢你陪我单到现在,提前祝你三十二岁生日快乐。”闻千耀毫不留情地回答。
气死个人。“你就是看我温柔善良打不过你。”胡星燃忿忿地说,“我是情场老手眼光高,你是人品太烂没人要,性质差远了吧。”
“你是打不过我。”闻千耀显然只把这半句当人话,边说边向他摊开左手。“手机。”
“干啥,用自己的去,我咋不知道你是喝高了就喜欢边哭边瞎打电话那种人。”胡星燃连忙护住手机。
“我没带。”他一脸坦荡地撒谎。
“你是怕小疯子不接你电话才找我借的吧,怂不怂啊你。等,等下,爷,哥,我错了!”
胡星燃捂着脑袋悲壮地把手机递给他,小声bb着:“你这样小疯子大概会拉黑我的。”
盛白桦回过神时,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她一把水泼在脸上,起身裹好睡衣走出浴室。
桌上散乱着几张纸,上面是乱七八糟的推断涂写。
在受害者死亡以后挖掉眼球仍具有很大难度,很可能会因头部和眼球都难以固定而产生不必要的创面。杀人对生理的刺激会使人在短期内产生兴奋感,容易导致在进行精细动作时的生理性手抖,从而增大误差。加上摘除工具不全,那人是在心里模拟过多少次,才能从容镇定地取下较为完整的眼球组织?
警方已将眼科医生列为首要怀疑对象。但过于狭小的排查范围反而会局限推测的可能性,况且职业本就不是唯一的参考特点。
7一03的个人信息与尸体反映的嫌疑人特征高度吻合,却被/干脆地排除掉嫌疑。突破口走不通了。
真变态,她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有点想吐。
电话突然响起。她拿起时看了一眼来电人,有些意外地接通。
“星燃哥?”
“是我。”
盛白桦吓得一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卧槽。”她说。
“恐怕你先天做不到。”闻千耀脑抽地接了一句。
电话那边一片死寂。闻千耀也沉默了,听着她有些凌乱的呼吸声。
“有事?”她艰难地开口。
“嗯。我想好条件了。”他站在酒吧旁边幽深的巷子里,指间燃烧的烟头忽明忽暗。“盛白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啊,我最讨厌别人瞎解读我的意图了,”她打断道,“好像我智商多高多深不可测一样。”
言下之意是:闭嘴吧大兄弟!要不把笔给你你来写剧本?
闻千耀完全忽视她的画外音,继续说:“手链可以还给你。除此之外,你一直想要的信息,甚至是证据,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哎哟,这么好,资本家今天精准慈善啊,积极响应时代召唤。”她带着讽刺开玩笑说。“条件还没开呢,好处总爱摆在门面上的商界大佬。”
这么欠揍,该生气了吧。
闻千耀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感波动:“条件是别动闻家,任何形式上的。”
盛白桦握紧拳,指关节泛白:“你这是让我放过闻诤?”
“我认为自己表达得还不够清楚。闻诤该承担的责任一样不会少,只是希望盛小姐能分清合谋与牵连的区别,而不是把积压的情感发泄在一些不知情的人身上。”闻千耀将祈使句说出礼貌恳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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