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小儿!”慕容胤斥道:“自古丞相为国之栋梁,怎可轻废,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父皇恕罪。”低声说着,慕容峰跪了下去。
“皇上,臣有话要说。”礼部尚书朱成道。
“说。”慕容胤没好气地说道。
朱成道:“微臣认为,太子所言不无道理,我朝已有半载无担丞相者,而朝政大事却分毫没有耽误,可见,选拔丞相,实在不在于一时,况且,恩科将开,朝廷上下人等皆有出力,不若等此次恩科结束,再予定夺。”
“臣附议。”水思均行礼道。
“臣也附议。”莫思远道。
莫思远话音落地,整个朝堂竟一片寂静,众人皆垂了眸子,不再多言。
“也罢,就如众卿所言。”慕容胤叹了口气,道:“太子,你也起来吧。”
“儿臣谢父皇。”
慕容峰面不改色地起了身,道:“儿臣刚才确实欠考虑了,多谢父皇教诲。”
满意地点了点头,慕容胤又道:“乐爱卿,恩科进展如何了?”
乐长歌闻言,行礼道:“恩科仕子名单已经拟订,请圣上亲观。”
说着,乐长歌从袖笼中取出了一本折子。
打开折子,慕容胤细细看了一遍,笑道:“很好,今日是十月十九,恩科便定在十一月初一吧,正好借着新年热闹热闹。”
“是。”乐长歌应道。
终于下了朝,在送走了皇帝之后,莫思远来到了太子跟前。
“殿下何苦?”莫思远苦笑。
慕容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思远知我,不苦。”
说完,慕容峰便信步离去,莫思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东宫,大病初愈的韩启并没有见到慕容峰,只吃到了慕容峰着人送来的三鲜汤。
鲜美如斯,送到嘴里却没有半分味道,韩启虽面上镇定自若,可心里却早已乱成了一团。
在他看来,他的身份即便不能立时被证实,也是昭然若揭,他不相信太子会不知晓分毫。
可是,从来送汤的人脸上看不出半分异常,就连刚刚丁宽回来也是一脸关切,这让他更加不安。
总不至于,太子竟察觉不出?
还是,不想打草惊蛇?
再不然,难道太子还信他?
皱了皱眉,这个想法他自己都不信。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他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毕竟从进入大安皇宫那天起,他就随时准备好了去死。
也许,他该随着他的国,一起消失。
“咚咚咚。”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敲响了韩启的房门。
“谁?”韩启沉声问。
“我。”那人答。
“你走吧。”韩启皱眉。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随着话音一起来的,是个推门而入的男子,只见他一身侍卫服侍,年纪比韩启小一些。
留心看去,他跟韩启,有一双及其相似的眼睛,只是他一直垂着眼睑,默不作声。
“你来干什么?”
坐在床边的韩启放下了汤碗,不悦地看着来人。
“救你。”那人毫无情绪。
“不需要,我的生死与你无干。”
韩启冷了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那人低声道:“我们是亲兄弟,非要这样吗?”
“不敢高攀。”韩启起身,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个木盒递给那人,道:“你的东西,拿走。”
“原来堂堂皇子也能蠢笨如斯,是我好心了。”接过盒子,那人愤愤地说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