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斗了多久,箬竹只觉得气力将要耗尽时,突然一支竹枝横亘了进来,隔开了主仆二人,又一个闪身将箬竹挤至一边,箬竹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也不忘抬眼看去,方才认出是个着了一身素白锦袍的男子,其身量修长,动作翩然,只脸眼处好似有一片青影。
箬竹看了许久也没认出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公子,只觉得那身锦袍莫名眼熟,他忽然灵光一闪,这不是自家公子的衣物么!怎会被外人穿了去?公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听说有其他交好的玩伴啊?就是交好的玩伴也不用换着衣服穿吧?难道这是公子新的特殊癖好?箬竹翻开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一笔。
褚妄本想稍稍活动筋骨,所以下手倒也是顾忌着箬竹能不能接下,只不过几十招,箬竹接剑的力道便绵软了许多,他刚想出声训斥箬竹这几天的疲懒,却察觉一股劲风的逼近,虽来势汹汹却无杀气,便只错身些许,只见一支青翠欲滴的竹枝横在了身前,一看便知是刚折下不久的,他额角登时青筋一跳,再看来人,一袭素白锦袍,飘渺如仙,顶着一片青紫的灿烂俊脸直教人心疼和可惜,在他看来却尤其讨嫌,不知觉挥剑都连带上了昨夜的怒气,这厮怎的还未走?
箬竹还在冥思苦想,而那两人来来回回已过了十余招,只见那素白身影愈发吃力,身形都有些踉跄,箬竹不禁有些自得,便是自己还是能接下公子几十招的呢,这人定是个锦绣堆里长出来的公子哥,哼,怎能和自家公子相比,箬竹心里的小人两手叉腰,对来人不屑一顾,刚嘚瑟没两下,却瞧那替剑的竹枝十分眼熟,像是像是箬竹一拍大腿,这不是公子年前花重金寻来的金竹么!精心照料许久才出了寥寥几株,这人怎能说折就给折了!
箬竹一时气不过,立马摆出一副茶壶状,指着那白影怒道,“这位公子,你怎么能折了我家公子顶顶喜欢的竹子呢!”
玄邪被这一喝惊得脚步一错,一时躲避不及,直直撞上剑锋,褚妄立即收势转手,抬手出掌制止。
玄邪本就脚步不稳,右肩再被一掌击中,受这力道克制不住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下。
褚妄见玄邪滚了好几遭才停下,有些愣神地看了看自己出掌的左手,自己难道出手又重了么这八皇子好似有些不禁打
玄邪在地上闷哼了几声,就当褚妄以为自己将他打坏的时候,他又捂着右肩挣扎了两下起了身,一身白衣灰扑扑的还沾满了竹叶,就连头发也没能幸免,七零八错地沾了一头落叶,形状好不狼狈。
箬竹忍不住“噗嗤”一口笑出了声,在接收到自家公子递来的眼神后识时务地捂上了嘴,憋得满脸通红。
褚妄皱了皱眉,“八皇子可有碍?”
玄邪想要摆手,右肩又是一痛,左手粗暴地揉了揉肩,又疼得龇了牙,勉强扯开一抹笑道,“无碍,无碍。”
褚妄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了几下,迟疑道,“可是我出手重了?”
玄邪垂下眼,止着笑意板着脸摇摇头,“不重不重。”唔,果然长得好看什么表情都好看,受这一掌倒是值了。
褚妄更认定了是自己出手过重,又一次误伤了玄邪,有些过意不去,半转了个身子道,“箬竹,请白术来一趟。”
箬竹双手捂着嘴笑意不止,听到这话如同大赦,猛地点了点头,飞一般得跑了出去。
褚妄持剑抱拳,作了一揖,面色有些古怪,“一时不察,又误伤了八皇子,还望恕罪。”
玄邪龇着一口白牙,摆了摆手道,“刀剑无眼,胜败乃兵家常事,妄兄不必自责。”
褚妄迟疑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八皇子何日回宫?昨日未归可有碍?”
玄邪笑道,“教妄兄费心了,我已禀明父皇,父皇允我在贵府养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