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玄邪周身气息的笼罩下,僵着身子晕晕乎乎地被玄邪推出了房门。
玄邪靠在门扉处,甚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月华如水,就这那身微皱的月白长衫,映着整个人缥缈如烟,也衬得右眼那片阴影愈加清晰,玄邪眉目倦倦地勾唇一笑,似是扯了痛处,微皱了眉,“唔,天色已晚,妄兄早些歇息吧,我也困了”说着不顾形象地又打了个哈欠,轻合上门,转身折向里屋。
门扉“吱呀”一声又敞开了些许,褚妄瞪着眼睛看着那抹白影飘飘悠悠,甩了帘子直奔里屋去了,半晌后,才吐出一口浊气,轻带上门,转身奔向正屋。
玄邪听着那声极低的门扉声,凤目漾开了一抹笑意,踢了鞋子钻进尚有余温的软塌,深深吸了一口还正浓郁的青竹气息,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自然是一夜好眠。
反观褚妄,被玄邪闹了许久本已累极,虽极不想去睡他人睡过的床榻,而站在床边闭目良久,还是认命地上床和衣而卧,可那要命的冷香仿若无孔不入般丝丝缕缕地侵入呼吸,熏得人毫无睡意,以至于晨光熹微,他才渐渐睡去。
赫忠堂内
一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俯首抱拳,沙哑的声线无甚情感,“八皇子夜闯侧屋,屋内有些许打斗声现八皇子送妄公子出了侧屋,八皇子脸上有伤,随后妄公子入了正屋。”言简意赅。
褚老将军摸了摸美髯,嗤了一声,“这臭小子,这么大了还是如此不长记性,打的好!”随即心情极好地笑开了,“传信宫中,如实禀告,只道八皇子醉酒宿在将军府就成。”
黑衣人点头,如影般飘散了去。
褚榷摸了摸小胡子,疑惑道,“听爹的意思,好像早就认识八皇子?”
不得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子下意识的小动作如出一辙。
褚老将军的手顿了一顿,似撇去那并不美好的记忆,眼神飘远了些,“十年前,他来过府中,见妄小子生得好看,误以为是谁家的妹妹,抱着不撒手,还亲了一口,被妄小子骑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那臭小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是不哭,还说要娶他。”
褚榷听着听着便笑了,“怪不得我见妄儿恼了好些天,原以为他是因为”大哥忌日而心伤褚榷忽得一顿,接下的话戛然而止,随即笑得没心没肺,有意引开这个话题,“这八皇子若是还想着趁着夜半好偷香,真是活该再被妄儿打上一顿!”说着打了个哈欠,“若是无事,我便先回飞鸿苑了。”话未说完就随手作了一揖,摇着扇子出了门。
褚老将军看着二儿子状似潇洒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榷儿自幼便与律儿形影不离,榷儿更是将他的大哥当成无所不能的天神一般的存在,可想而知律儿的去世给他的打击,所以,他从未怪过他弃武从文,可这孩子何时才能放过自己?
褚榷听着这声轻叹,不由身形一僵,更大跨步地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只是眼底的苦涩浓得快要淹没了自己,律阿律,若不是有妄儿,我真想那时便随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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