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妄一怔,“寻我”,复觉自己失礼,又拱手道,“不知玄邪公子为何寻我”
玄邪攸得起身,略微摇晃着身子,三步并两步凑到褚妄身前,笑眯了一双极好看的凤目,“你应了我要与我切磋武艺的。”
褚妄一时怔愣,实在不记得应承过此事,略微迟疑地开口,“我似乎不曾”
玄邪眨巴着眼睛,凤目秋水盈盈极其无辜地看着褚妄,似乎他若是说出个不来,立马就要哭出来。
褚妄瞧他神色,确是喝多了无疑,量他酒后品性保不准真能说哭就哭,斟酌的话一时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也咽不下,憋得有些头疼。
褚榷见褚妄憋的难受反倒想笑,所谓一物降一物,难得见这臭小子憋闷,他心里自然畅快。
二人亢长的拉锯战,终以褚妄落败告终。
褚妄想起爷爷吩咐的话,不由揉了揉眉心,敛下眉眼,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道,“进来再说罢。”
玄邪见褚妄指尖微微用力捻得眉心一点绯红,如飞花恋雪,更衬得玉颜如画,眼底不由漾了一丝笑意,连带面上也神采了几分,乐呵呵地直点头。
几人闲步懒散,大晚上虽说没有什么风景好言,耐不住玄邪一步一顿两步一留,闲闲散散一如他往日在大街上撩鸡摸狗般东摸西望,乐呵得差点原地转圈。
褚榷c褚妄面色如常,在先头缓步走着,就像俗话说的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遇见的侍从具是低眉敛目,恭敬中却少有一般下人卑躬屈膝的奴性,眼角余光瞄到玄邪都不由惋惜,好好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恐怕是个傻子
行至一半,一侍从匆匆走来对褚榷耳语了一番,褚榷默了一瞬,回身问道,“离这最近的是落雁亭,邪公子可要去小憩一番?”
玄邪极好说话得应了。
几人来到落雁亭,正值秋季,高大的梧桐树叶潇潇不绝于耳,落叶纷飞,就着朦胧夜色,亭子仿若隐在落叶之中偏偏独树一帜立于层层落叶之上,确有一副萧瑟豪迈之感。
有侍从前来,引入一侧画堂,褚榷笑道,“将爷极爱这落叶萧条之感,不许下人常扫落叶,公子莫要嫌乱。”
玄邪笑道,“此处风景极好,倒适合比武切磋。”
褚妄怕他又起了切磋的心思,连忙道,“我已让人备了醒酒汤,邪公子用了早些回宫吧。”
玄邪眨巴眨巴了眼,“宫里落钥了”
褚妄一时语噎,宫中制度严明,若无甚大事,不事先禀明皇上,少有未封王分府的皇子敢在宫里落钥后往回赶的,这八皇子真算个异数了。
玄邪拢了拢如云水袖,垂了眉眼,“若是让父皇知晓我这般模样,该要罚我了。”
那模样欲语还休,竟叫人看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褚榷c褚妄两人眉头一跳,隐约觉得前方似乎有个套等着自己钻。
八皇子平素行事随性,说好听点是从不拘泥于条条框框,说不好听了是任性妄为c胆大包天,偏得从未闹出什么事端,可见是极有分寸的。如今摆出这番姿态自然是另有打算。
褚榷摸了摸下巴,笑道,“天子脚下,眼线众多。今日之事皇上多少知晓些风声,邪公子这身行头难免教人多想。”
褚妄暂时挥去心头那抹不安感,也觉得玄邪这幅模样确实该让皇上不快,斟酌后开口,“我与邪公子身量相仿,若是不弃”
玄邪反应极佳地开口道,“那便多谢妄兄了!”
那一瞬间,褚妄仿若看见玄邪眼底闪过极亮的一束光,刚想要再进一步探究,却怀疑自己许是眼花了。
玄邪言罢起身,略微晃了晃。
褚妄见他酒意未消,想劝他略等一会,喝了醒酒汤再去,可玄邪这厮头摇得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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