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以来经常来白宫的人就只有钟迟明,沈棠与钟迟明两人坐在庭院里,桌上摆着钟迟明带来的酒,沈棠很少沾酒,两人遂喝着热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日子也过得飞快,这天,钟迟明向他辞别。
“你也要走?”
沈棠微皱着眉,如果连钟迟明都离开,这庭院里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钟迟明温和一笑,他怎么会不懂沈棠的心思,清冷的外表下其实怕极了寂寞。
“这是天帝的指令,不可不从。”又安慰似的轻语道,“过些日子就会回的。”沈棠不语,心里又实在担忧,天帝不知为何会叫钟迟明前往魔界执行任务,危险不说,这是要再次挑起战端么?
“阿棠?”
“嗯?”这才听到钟迟明的声音,沈棠后知后觉的应道。
“阿棠,我想知道你到底”钟迟明欲言又止,温润的眸子里满是踌躇。最终也只是淡淡一笑,“罢了,等我回来再问你吧。”
沈棠注视着钟迟明渐远,心中疑惑不已,那句未完的话语到底是什么呢?
自钟迟明也离开后,这庭院是真的空了许多。连一向聒噪吵闹的依依怀瑜也安静了许多,仿佛一瞬间成熟了。当年他带回来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日子过了多久沈棠也记不清,只是终日卧在庭院的竹椅上,精神时好时坏,常常梦梦醒醒,有时好像睡前那些花儿还红得似血,再醒时连叶子都败光了。
“师傅。”
沈棠睁开眼,是怀瑾。一般情况,怀瑾是不轻易来打扰他的。
“何事?”
“又是新的一届弟子来了。”怀瑾道,“师傅要不要去看看。”
每五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
“好。”
在白宫殿前,沈棠坐在殿上,看怀瑾主持着。怀瑾真是再好不过的接班人,永远都将一切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平心而论,他做得远比他这个师傅要好。沈棠想,是时候将位子让出去了。
看向新来的弟子,都是一个个稚嫩的少年,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迷茫。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弱小的身影上。那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胆小的拽着依依的袖子。
那模样像极了当年的顾北庭,没有安全感又极其依赖人
注意到沈棠的目光,小唐泽小声的对依依说:“师姐师傅盯着我看呢。”依依瞥了一眼沈棠,道:“不要紧张,师傅他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仪式还在继续,一个声音突然打断。
“哟,堂堂白宫的弟子就是这些货色啊!”
怀瑜翻了个白眼,这么欠揍的声音不用听就知道是谁。刚想骂回去,就听到一声清冷低沉的轻斥声:“谦儿,莫要胡说。”
来的是沈逸堂和沈谦。
怀瑾谦逊有礼的作揖,与沈逸堂一番客套。只剩怀瑜与沈谦相看两厌。比起另外两人的和谐,怀瑜和沈谦的对话就更简单粗暴了。
“小徒弟最近活得挺好啊。”
“那是,沈二公子不也没死吗?”
“你这小子真不懂礼仪,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师叔呢!”
“呸!你先叫我师傅一声大哥啊,”怀瑜丝毫不客气,“否则别想我白宫任何弟子叫你一声叔。”
“你!” 沈谦气结,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童声。
“师叔。”
好一声脆生生的“师叔”。怀瑜骂道:“哪个不争气的乱喊!”
小唐泽无辜的眨巴着眼。看到怀瑜气急败坏的样子,沈谦更觉扬眉吐气,不禁不由自主的抱起了小唐泽,喜笑颜开道:“小家伙真乖,再喊一声。”小唐泽看着笑眯眯的沈谦,又老实的喊:“师叔。”
怀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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