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容正在看指示牌,没有听清楚,她偏着脑袋凑过去问:“啊?你说什么?”
景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牵起她卫衣后面的帽子一下子给她套在头上,然后揽着她的肩头向他们的候车室走去。
动作粗鲁,却带着陌生又熟悉的亲近,友容脑袋中有片刻的蒙圈,脚步不由得跟上他的步伐。
心中腹诽:难怪你长得帅也是一条单身狗,就凭对女孩的动作!
又不断的安慰自己的暴脾气:他是为了我好,他是为了我好,他是为了我好,我忍
两人才将将走到候车厅,还不待松一口气,远远地便看见坐在前面一排的男女,正是齐墨和王羽真。
是冤家路窄还是阴魂不散?
友容暗骂一声,不想跟两人打照面,低着头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景伊也注意到了两人,他美目斜了眼,坐在了友容的旁边,从背包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看起来。
哪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两人才刚刚坐稳,那边王羽真噙着笑,站起来,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旁边的齐墨见王羽真起来,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就要上车了,你去哪里?”
王羽真唇角荡起一抹温柔如水的笑意:“我好像看见容容了。”
齐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满是人的大厅角落上坐着一个身形熟悉的女孩,不是平日里那种或紧身或暴露或夸张让人敬而远之的衣着,也不是生日宴那贵的要死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装扮。
她穿着灰色的卫衣头上戴着卫衣的帽子,下面是半截皮裙,乖巧地坐在角落,若不是身形像,他几乎不敢想象。
今日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邻家女孩,充满了亲和力,他难得的觉得成友容这个打扮很适合她。
想到自那日宴会起,成友容一反常态,没有整日跟着他,缠着他,甚至这几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就好比他志在必得的东西突然变得遥远。
他移开目光,不打算过去。
待看到旁边在嘈杂的候车厅却低头安静看书的少年时,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这就没有必要忍了。
他站起来,向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过来了——
过来了!
友容目眦欲裂地数着两人的脚步,几乎要疯了:两个渣子过来干什么?
提醒她晚上做那个被水溺死的噩梦吗?
自从回来的几日,她除了第一天晚上睡得太浅没有做噩梦,这几日几乎日日都做。
景伊感受到她不同刚才的气息,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最后忍不住把手中的书放在她的怀中,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多看看,对你有益。”
友容下意识地看向怀中的粉色书本:
《撒马尔罕的金桃》
什么玩意,教人谈恋爱的?
不对c不对,两贱人过来了!
她把书放在腿上,翻开看起来,模样做得很足,只是不论怎么看书中的字落在她眼中都是花的。
余光中看见两双脚停在她的面前。
“容容,你也坐高铁回去?”婉转动人的声音响起。
友容翻书页的手一顿,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王羽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以往她的目光都是粘在齐墨身上,现在感觉她对齐墨似乎毫不在意。
但王羽真是谁,心思八面玲珑远不是友容这单细胞生物能够比拟的,她笑道:“真巧呢,我和齐墨也是今晚回去,坐车大概要七八个钟头,到了那边的车站回家就近了,这里到你们京城要近些,只需要五六个钟头吧?”
友容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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