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宫人。
等到那身着桃色宫装的人缓缓走进来,泽年晃了晃,捂住嘴巴掩住一声闷哼。
“萧然,你总算肯见我了?”她微叹一声,拢袖站于堂间,凤姿皇仪。
来的是悦仪。
萧然屏息听屏风后的动静,听无声后才看向她:“你知道,我想见的不是你,而是皇甫明心。”
悦仪笑:“怎么,如今你龙袍加身,没有大搜天下找我妹妹吗?”她眸光一转,“是你找不到,还是你不敢光明正大地找?”
萧然无心回答,只反问:“告诉我,你们杜家人带着皇甫家的公主和皇子逃匿,是想若干年后造反吗?”
悦仪发笑:“好一个造反啊萧然,我问你,当日血洗内宫的主谋是不是你?!你派人潜入后宫大杀四方,却敢将这罪名栽赃到我三哥和我杜家身上?!”她抓着袖子大喊,“我杜家c皇甫家与你有仇吗?我五哥c六哥待你有薄吗?你如今日日坐在那龙椅上,你当真无愧?!”
萧然烦躁地揉了揉眉头,所以他才讨厌见到她。
“容我问你个问题。”他冷冷地看向她,“皇甫悦仪,你喜欢我,是不是?”
悦仪和屏风后的泽年俱愣住。
“即便我弑你族,杀你皇室,即便国仇家恨横亘至此,你心里还是有我,对不对?”
泽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起来,他也在问他——即便我杀你兄,窃你国,害你为庆国罪人c皇甫氏耻辱,你心里也还是有我,是不是?
悦仪低头长笑,笑出眼泪也不停止,她突然抽出袖中锋刃,冲上前向萧然刺去。
她一弱质女子,又怎伤得了从沙场c杀局中踏出的胜者?
悦仪被他捏住脖颈,泪水横流,凄厉地尖声嘶喊:“是!可是萧然你听着!我喜欢过你不假,我恨你恨至死也不假!你最好此刻便杀了我,否则只要我尚活于世,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萧然啧了一声,手指收紧。
一只苍白细瘦的手抓在他手臂上,声音冷冽:“放开她。”
萧然先是皱眉,松手后握住他的手后退一步,警惕地拦在他面前。
悦仪瘫倒在地上呛咳,鬓发散乱,抬起头见到了他,竟半分惊讶也没有,只是眼里的泪悲怆砸下:“六哥真的是你。”
她痴笑着看向泽年:“宫人都说,皇帝陛下不近女色,宠幸一个跛脚男子真的是你,六哥。”
“你住口。”萧然冷着脸欲发作,被泽年推到后头:“我想同我妹妹说话,劳烦陛下回避。”
“她若伤你,那该如何?”萧然不让,眼底杀气不减。
“我好歹是个男人。”泽年淡然,他捡起悦仪掉落于地的匕首扔给萧然,“诚然脚不大好,但总不至于被姑娘家掣肘。这是皇甫家的事,请您回避些吧。”
萧然眉心凝出一个疙瘩,盯了他许久,最后败下阵来:“一炷香。”说完犹有怒气地出了门,哐当一声砸得门嘎吱响。
泽年朝悦仪伸手:“怎么样,站得起来么?”
悦仪看着他且笑且流泪:“六哥,你何以如此平静?前朝也是萧然下的手对不对?那你如何还能委身于仇人?是了,他着急着抓明心,是为了要挟你?”
泽年见她不起来,伸手将她扶起坐在椅上,掏了手帕给她:“别急着问,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可不可以?你怎么被抓回来了?”
悦仪抬手擦眼泪,抚过鬓角时迅速拔过发钗向他刺过去。
泽年平静地格挡住:“你想杀我可以,但要在回答完我之后。”
他抬起拇指擦过她眼睛下的泪,笑了一笑:“不愧是留着杜氏血脉的女儿,我要感激你代替明心留在这里,你比她强得多。”
悦仪徒然弃了发钗,他掩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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