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反局(第2/3页)  皇甫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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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二十一日查反,艾后之冤被平反。杜淑妃栽赃艾后与禁军高统领,污蔑明心公主血统,为夺内宫凤印不择手段,歹毒狠辣。

    临亲王上旨申诉杜淑妃被冤,与三司僵持不下。

    而就在这时,临王妃c丞相长女欧阳若踏出王府,击鼓于国都府伊,上告亲夫勾结异族叛国之罪。

    欧阳若带出了确切证据,皇甫飞集于威帝二十六年秘密会见兵马巨商封半棋,付巨额黄金白银招兵买马于异族,伺机潜入庆境,以期威慑国都,斩除异己,以登九统。

    此案同样被迅速审理,临亲王不久被囚禁于府,欧阳若坚决与其和离,重返欧阳家,而后留书信,只身离开国都前往南境。

    威帝二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皇甫飞集叛国之罪坐实。淑妃杜氏陷害皇后与公主之罪盖棺,威帝哀恸艾后之死,下旨迁皇后衣冠入皇陵,后位重封,同时下旨废杜氏妃位,当即处死于宫中。

    皇甫飞集亲王之位同废,威帝宣旨将其驱逐流放。

    圣旨宣于临王府时,他抗旨撕金卷,执兵符调动庆都外三万守卫军入城,决意逼宫。

    禁军高统领率一万御羽军殊死对抗,皇宫被围。

    此时东宫已解宫禁,平冶和明心围在威帝榻前。在皇宫面临覆灭的前无仅有的危机之中,他们在这里陪着自己的父亲走向生命的尽头,见证了这个一度开创盛世又酝酿了乱世的帝王的陨灭。

    他费力地拍了拍啜泣不止的明心,又看向了平冶,虚弱轻笑。

    平冶跪在他病榻前,双眼红透地握住了他的手:“父亲,您还有什么什么叮嘱?”

    皇甫驿霄微微摇了头,招他近前过来,附耳气若游丝地说:

    “无情最是帝王家,委屈你了。”

    平冶在明心撕心裂肺的嚎啕里凄怆地无声哭出。

    在这个拥有最大权利的姓氏中,他们为坐拥天下,理所当然地要抛弃一些寻常人家拥有的东西,有时是断情绝爱,有时是血亲相杀,甚者两者并存。

    这帝位是荣耀,是权柄,坐在其上的帝王身处九天云端,与枯骨相藉。

    他接过了那沉重的玉玺。

    国都混战中,兵部李尚书趁乱逃出城,火速从其他都城集兵,轰开国都雄伟又瑰丽的城门,联同禁军火力镇压,最终将叛贼皇甫飞集前后围困。

    平冶派大臣前往劝降,承诺开恩。

    杜家被拿下,飞集带兵退无可退,重新退回了临王府,寡粮绝水,已是步入困兽穷途。他索性弃了兵符,遣散了所有守军,独闭于临王府。就连他的心腹也渐渐被他轰走,府中人越来越少,他仍不肯归降,禁军也不肯闯入杀他。

    他整日踱步于庭院,等着来劝降的大臣,见一个,不是想见之人,便甩手不理不睬。

    朝中大臣按照官位走了一圈,终于轮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大理寺卿。

    陶策迈入熟悉的临王府庭院时,只见他穿着昔年暗红的皇子宫服,正站在枯桃树下仰首。

    陶策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于是用从前旧称轻唤:“三殿下。”

    树下人脊背一直,缓缓转过了身,依稀英俊夺目如旧。

    他的眼睛总如渊沼深邃,盯人一久极易让人畏惧,却唯独在看见陶策时,内里涌着遮却不住的笑意。

    飞集忍下扬起的唇角,故作不悦道:“怎么,今日轮到陶大人来了?”

    他默不作声地瞧着这痨病状的青年行着礼,规规矩矩地说着一板一眼的劝降言辞。

    他悄悄地笑起,想起他初次看到这人的情形。

    当时刚束冠不久,入朝后中规中矩到无趣了,想着拿前不久狂递折子控告杜家人的端睿王二公子开涮,便打听了其人一日行程,下了朝后尾随,琢磨着怎么弄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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