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盯着他。
泽年转过了头:“你本不该被我们连累。”
“皇甫六。”他冷寒着整个人,“这句话,我只当没听过,你给我收回去。”
泽年阖了眼:“那你得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跟东宫没有任何关系,五日之内不准妄动。”
萧然眸中怒气森然,一把将人掀倒在榻上,二话不说便欺了上去,小心分开他一只伤腿,摁着他腰,嗓音压着愠怒和难耐:“若是你待会仍有力气,不妨再将这话题说下去。”
这一折腾又是到了后夜,萧然抱着人并未睡去,黑夜里冷寂得犹如一块寒冰。怀中人在睡梦中轻不可微地叹息:“我有什么办法”
萧然闭了眼抚着他长发,有些艰涩地轻语:“我会回去。”
而后再度回来。
清晨,日光微醺,他坐在庭院中悠闲饮茶,心情愉悦地赏着院中的桃花。
“王爷。”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他放了茶杯转头,唇角笑意拉不回去:“陶策,来,请坐。”
陶策行过礼,在一旁椅上坐了,见木桌上只有清茶,道:“王爷若是未用过早点,不宜过多饮茶。”
飞本欲再去取杯,闻言转了手,舀了一勺檀香倒进香炉里:“好,听策之言,不饮了。”
陶策又看向他胸口问:“王爷的伤,当真好了?今日便回早朝,可还撑得住?”
这是担心我在朝上领着众臣参东宫呢。
他有些怅惘地想。
他也想向萧然邀盟那样干脆地问这个人,却从来只在心中想想,不太敢道出。若问,则必遭拒,那便难以再找借口亲近了。
“策多虑了。”他笑着,“倒是你,我听人说,你为东宫一案不眠不休,你又向来身弱,岂可积劳?”
陶策一楞,垂了眼不语。
飞集想引他多说些话,便指了院中桃花:“你看我院中这花,可还开得算好?”
手指指向花,眼却看的是人。
“春已过,桃花怎还开着?”
飞集发笑:“人说大理寺少卿火眼金睛,怎么今朝却看走眼了?策,你不妨过去折一枝瞧瞧?”
陶策起身真去折,凑到眼前一看,原是用粉帛所织的精巧假花,其状与真无异。他耸耸鼻子去嗅,竟真嗅到一点花香,顿时摇摇头轻笑:“炀帝悬绸为饰,到了王爷这,半分风雅也及不上。”
飞集眯了眼睛瞧着树下的人,说:“真要费心力去雕琢,又有什么假的不能乱真呢?”
陶策反驳:“唯有人心,不能作假。”
他看着他认真肃正的凛然样,半晌笑起:“是。”
飞集向他伸出手:“你手中折的那枝花,可否送给我?”
陶策走来将假桃花给他:“这本就是王爷的,是我折损了,岂有王爷所说的送?”
“不一样。”飞集收了桃花,抬指轻抚,且笑且暗想:这是你折了给我的。
他把桃花放进胸口,整了衣袖起身,一笑而满院风过花影摇:“走吧,我们上早朝去。”
威帝仍未能起身,而东宫禁闭,六部尚书及众议通过上谏,朝中转由临亲王辅国,明日即行。
泽年让萧然从今日起称病不入朝,自己却是拖着右脚仍入了金銮殿。
见到另一端着暗红王袍的临亲王与众臣寒暄,他也只半挂着笑望着。
飞集看过来,他便并了手,微微躬腰行了礼,冠下玉绳垂在鬓边。
一时之间,满朝只剩这一抹柳色,风华绝世。
陶策下了朝立即过去找他,原以为他终于有了办法,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李代桃僵的主意。
泽年向陶策作了一揖,危到关头,仍是扬了三分憔悴三分温和四分风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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