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在威帝宣完一系列春猎事项与奖赏之则后,众人饮酒振臂,而后威帝率先上马,带着一队侍卫,高统领随侧,最先策入猎场。
众人载箭背弓,各自上马,兴致高昂地呼喝起来。
春猎刚刚开始。
平冶骑进猎场不久,泽年便拍马追上了:“哥,你等等我!”
平冶闻声停住,回头看向他:“泽年?你怎么来了?”
他们来时,春猎线路都是划好的。比如太子这一片区域,是鹿兔多数c水草颇盛之地,专门是让太子收获猎物的。
“你昨夜没来找我,我可是差了人去请的。”平冶打量他一眼,“谁知你在萧世子那里。”
泽年噎了一口,又听平冶说道:“情难自禁,也得分个场合。”
泽年老脸一红,义正言辞道:“我们是商量要事来着。”
场地在榻上而已。
平冶微摇头,也不拆穿:“那你现在怎么来找我了?”
“昨夜本是想和哥说的,咱俩这线路能否调换一下?”泽年笑问。
平冶瞬间警惕起来:“为何?”
“哥,你知道的,陛下还未在朝野上金口赏过我什么,这次春猎可是个好机会。嘛,就看哥你愿不愿意把头筹让给我了。”
平冶未在他脸上看出不对之处,还在思量之时,泽年又腆着脸过来恳求,平冶看见他巴巴的样子,忍不住一笑:“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可也得你自个争气,要是你猎的比旁人还少,回去看我如何治你。”
泽年眉开眼笑,在马上行了一礼道:“臣弟遵旨。”
平冶便带着侍卫改道。泽年等到看不见人了,脸上笑意收去,解了穿在外头的软甲,里头不是以往的柳色衣,是件浅黄色的皇子衣。这正服他几乎从不碰,此次穿上,倒叫他颇满意。
只因从远处看的话,可与太子服色混淆。
萧然放手一箭,身后侍卫欢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拎起还在扑腾的黑兔,谄媚道:“世子箭法高超!”
萧然笑了笑:“你们先替我收着。”说完抬头看着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听了回答,他掉了马:“不猎了,我猎得累了。”
“世子这就要回营了?”
“不。”他语气有点不为人察觉的紧张,“我去找找六殿下。”
春猎线路是上头安排的,鲜有人知,可他早熟记于心,七拐八绕,便进了那一片区域。
时间拿捏得应当恰当,但他仍是有些怕,想见他的念头不断加强。
他隐约见到了前方人影,四个侍卫围着中间的人,正对外搭箭。
开始了。
他心一紧,将马赶得更快,身后侍卫跟不上直呼喊。
平冶正被侍卫围在中间,他指尖也搭着一支箭,冷汗划过鬓角。
他没想到还有人敢在春猎里设埋伏。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去思考谁是幕后,心中只扎着一个念头:
六儿那边又是怎样?
焦灼间,他看见有一匹骏马快速驰来,黑色衣角猎猎,还未分辨出来人,就见那人在马上俯身拉弓,银箭如光影迅疾没入丛中,他们这边射来的箭矢便立即减少。
萧然一连射了六箭,箭无虚发。他眯着眼睛见那丛中攻势已弱,便不再多做耽搁,直身赶往前方。
“活捉刺客!”那人在中间怒喝了一声,两个侍卫离开阵营,身后侍卫为他们开道,配合得天衣无缝。
萧然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看见前方露出的人穿的是玄黄软甲。
“萧然!快去泽年那里,他在西南一侧!”平冶朝他大喊。
萧然呼吸一窒,全力勒转了马缰,没命地赶起马来。
皇甫泽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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